上,谢过殿下了。”
杨善握拳,目光如炬:“谢?一个不敢见人的老鼠也配谈谢?”
沈元君面不改色,轻声道:“殿下误会了,主上只是不愿节外生枝。为了恒郎君的安全,还请殿下理解。”
“不过。”沈元君话锋一转,语气坚定:“殿下若真心为恒郎君着想,还是要先应付完李世民。”
杨善眉头紧锁,冷冷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杨善转身欲走,却又顿住,回头瞥了一眼紧闭的窗门,最终轻叹一声,拂袖离去。
沈元君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恭送殿下。”
庭院中,风卷落叶,一片萧瑟。
静室内,钟声依旧悠扬,裴行检缓缓抬头,目光穿透窗棂,李承乾静静站在一旁,泪水悄然滑落。
裴行检一脸不解地看着李承乾,问道:“你怎么了?”
“风大,眼睛进了沙子。”李承乾勉强一笑,却难掩心中的酸楚。
“哦。”裴行检轻轻点头。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走到裴行检面前,小声道:
“裴行检你知道他们为何要将你囚于此吗?”
裴行检微微皱眉,摇头道:“不知。”
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你在长安应该听过即墨恒家吧。”
裴行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恒家产业遍布天下,可这与我何干?”
李承乾苦笑,继续道:“恒郎君在南山一脉失踪,而你又恰好出现在南山附近。”
裴行检面色一变:“他们把我当成了恒郎君,可恒郎君面容被毁,不良于行,人人皆知。”
“可谁又能证明那些不是谣传呢?”李承乾目光深沉,轻叹道:“他们能抓你来,自然有他们的线索。”
裴行检心中一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既如此,我现在只能认下这身份,以此保命吗?”
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聪明人就是好沟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裴行检目光锐利,首视李承乾。
李承乾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是长孙府的仆人,出来办事却被打断了一条腿,抓到这里,自然希望能借你之力,一起回去。”
裴行检眼神闪烁,思忖片刻,缓缓道:“我怎么感觉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李承乾笑容微敛,语气坚定:
“裴兄,你可是河东裴家,我怎么敢骗你?我不过是想借你之力,摆脱这困境,等到了长安,回到长孙府,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裴行检目光深邃,沉默片刻,终于轻叹一声:
“既如此,你我便同舟共济,共渡难关。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李承乾点头,目光坚定:“裴兄放心,我二狗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