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却透出一丝慈爱,他在期待,期待着李承乾的来信。
张阿难迅速展开密函,却只见短短几字
‘庶人李承乾病逝’
张阿难顿时呆楞在原地。
李世民看张阿难良久不说话,面色不悦起来,厉声喝道:
“到底怎么了,给朕念。”
张阿难缓缓抬头,声音哽咽:“废太子,死于黔州。”
李世民闻言,身形一晃,一把夺过密信,双手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承乾,我的儿啊!”李世民悲痛欲绝,泪水夺眶而出,手中的密信飘然落地。
夜风拂过,宫灯摇曳,皇城的寂静更显得凄凉。
李世民双手掩面,悲痛难抑,远处的玄武门就像一头吃人的巨兽,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泪水滑落,李世民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哀,那曾经的父子情深,如今只剩无尽的哀思。
“我的承乾。”
“他们就这么照顾我的儿子?”
“那是我的承乾,我的儿子。”
李世民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凄凉,西周宫人皆低头不语。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泪水滑落脸颊,满腔的愤怒与悲伤交织。
这夜天边露白,李世民才在张阿难的搀扶下,回了立政殿。
贞观十西年十二月辛丑,废太子李承乾卒于黔州,李世民为之废朝,并葬之以国公礼。
李承乾死后,郁山县令,县尉因害怕朝廷追责,惊惧之下,跳河自杀。
今年长安的年,终是多了几分沉重与哀思。
黔州,一辆马车趁着夜色疾驰。
马车中,李承乾一身白袍戴着面具,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你别说,陛下居然会以国公之礼安葬你,真是意外。”席君买打趣道。
李承乾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陛下是仁君。”
“那些仆从怎么安排的?”
席君买回道:“按你计划的,放出谣言,说陛下要让她们殉葬,趁夜就跑了,还拿走了不少东西。”
李承乾收起折扇,目光深邃:“无妨,各寻出路吧,好歹也照顾我这么久。”
“说的也是。”席君买说道。
“大郎,我们现在去哪里?可要回即墨。”马周的声音低沉。
李承乾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去名山县,我们去品茶。”
马周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这两年在郁山当县令,还没尝过你那价值千金的茶呢?”
“行,等到了雅州,你拿茶洗脚都行。”李承乾笑道:“不过,我们还需尽快离开黔州。”
他目光深邃,望着窗外夜色。
“看出来了,黔州是真把你饿到了。”马周调侃道。
李承乾轻哼一声,嘴角勾起:“知道就好,你天天喝鸡血试试。”
“你俩真的把你们老大养的很差劲啊。”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扬起一路尘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