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976年冬，距离《野生动物保护法》颁布还有十几年光景。￠s_o?k~a·n_s_h+u¨./c¨o-m′

在当下，打死老虎不仅不是犯罪，还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行为。

因此，打死老虎的陆怀山丝毫不慌。

到了第二天上午。

院子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陆怀山抬头望去，只见张铁柱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走了进来。

"铁柱叔，您这是……"陆怀山赶忙迎上去。

"皮子给你送来了！"张铁柱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抹了把汗，"按老法子用硝石和草木灰鞣的，再晒个把月就能用了。"

陆怀山解开麻袋，一张金黄油亮的虎皮展现在眼前。虎皮上的斑纹清晰可见，摸上去己经没了血腥气，只剩下淡淡的草木香。

"这手艺……"陆怀山由衷赞叹，"不愧是老把式！"

张铁柱嘿嘿一笑，粗糙的大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没啥，祖传的手艺。就是……"他突然压低声音，"这皮子你可得藏好咯，今早听说己经有人在打听这事。"

陆怀山会意，从怀里摸出准备好的三张大团结："铁柱叔，这点心意……"

"使不得使不得！"张铁柱连连后退，双手首摆，"帮你鞣皮是应当的，哪能要钱！"

"您要是不收，这皮子我也不好意思要了。/r,i?z.h?a¨o¨w+e-n?x?u.e\.￠c~o+m-"陆怀山硬把钱塞进老人兜里，"再说了，往后说不定还得麻烦您。"

张铁柱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临走时又回头叮嘱："记住啊，皮子要挂在阴凉处，千万别晒着！"

林晚秋从屋里探出头来："铁柱叔，喝口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老人摆摆手，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家里老婆子还等着吃饭呢！"

陆怀山送走老猎户张铁柱后，便回来好好看看虎皮。

他暗自盘算着：虎皮要留着，几十年后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现在集体制，虎肉昨晚己经分给乡亲们；至于虎骨虎鞭……他心念一动，这些珍贵药材早己经放在了灵泉空间。

"怀山兄弟！晚秋妹子！我们来看看虎皮！"周淮茹拉着槐花气喘吁吁地跑来，看到地上的虎皮时，整个人也兴奋起来。

槐花蹦蹦跳跳地凑到虎皮跟前，小手轻轻抚摸着金黄的皮毛："哇！比大黑的毛还软和！"

"槐花！"周淮茹急忙把女儿往后拽，自己却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她的指尖在距离虎皮一寸的地方停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抬起头时，她的眼眸亮得惊人，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怀山兄弟...你可真...真了不起..."

到了中午，周淮茹拉着槐花回家去了。

林晚秋喜滋滋地推着陆怀山来到灶房。

今天要吃老虎肉，她不会做，只能把陆怀山请来掌厨。

可陆怀山也不会啊。

他看着案板上的虎肉发愁。前世在广州见过"龙虎斗"，但那用的是猫肉。这真正的老虎肉该怎么料理？

"要不……炖煮？"林晚秋提议道，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吃过老虎肉呢！"

陆怀山揉了揉她的脸蛋："小馋猫，去生火。"

大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虎肉在沸水中翻滚。

陆怀山加入葱姜去腥，又撒了一把加碘精盐。浓郁的肉香很快弥漫开来，林晚秋不停地吸着鼻子，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

"好了没啊？"这己经是她第五次发问了。

陆怀山夹起一块尝了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肉质又柴又硬，还有股说不出的腥膻味。"看来得用重料。"他嘀咕着，从空间里取出花椒、八角和桂皮。

加了香料的肉汤味道好了些，但虎肉依然难以下咽。林晚秋嚼了半天，最后还是吐了出来："好难吃！跟嚼牛皮似的！"

"哈哈哈！"陆怀山大笑，"就当尝个新鲜。"

这时，院外响起周淮茹的声音。

"怀山兄弟！"周淮茹手里端着个陶碗，走进院子，"我……我想问问老虎肉怎么做……"

“嫂子，我们在灶房。”陆怀山对着院子喊，等周淮茹进来，便给她盛了一碗："正好，带回去尝尝。记得多放香料，炖久些，不然难吃。"

周淮茹接过碗时，手指不经意地擦过陆怀山的手背，眼神有点慌乱。

陆怀山对周淮茹教了炖煮的方法，道："这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