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与封定边一同入宴。
七八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三四碟精致菜肴,赵歇席位在封定边左手,右边空着没人。
谷砚席位安排在封知白对面,眼下有些坐立难安。
赵歇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这位是国子监太学生谷砚,日后请尚书多多关照!”
老尚书笑呵呵道:“小友一表人才,日后定是靖朝栋梁!”
“谢……谢,尚书……大……大人!”
谷砚结结巴巴地说完,门外站着的仆从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话都说不利索,这样的人也能做官吗?
赵歇面色如常,给谷砚夹了一筷子菜。
这一幕落在封定边眼中,席间不由得多看了谷砚几次。
能够跟赵歇走得这么近,日后地位定然不低!
晃酬交错间宴席过半,封定边扫了眼右手空荡荡的席位,面露不悦。
“文泰怎么还不来,不知道家里有贵客吗!”
门口仆从忙不迭地跑去喊人,过了片刻,封知白他爹封文泰姗姗来迟。
封文泰样貌俊朗,身形高大。衣袍上有一块很显眼的墨迹。
他整个人神情萎靡,低着头入席,像是在害怕什么。
封定边不悦道:“平日懒散就算了,今日赵司业来府上,怎地如此怠慢?”
封文泰还是不说话,双眼盯着案几怔怔出神,跟没听见一样。
封定边尴尬一笑:“这孩子今天有点怪,司业见谅!”
赵歇不在意笑了笑:“文泰醉心书法,老尚书后继有人!”
虽然有个小插曲,但是不影响宴席氛围,在封定边的安排下,后半场主客欢宜,说笑声不断。
唯独封文泰冷坐一旁,一句话也不说,偶尔抬头分出视线打量一下赵歇。
“泰儿,给赵司业敬杯酒!”
封定边看不下去了,请赵歇过来,本是想让自己孩子露个脸,现在却一句话不说。
“泰儿?”
封定边又喊了一声,后者才如梦初醒般,慌忙端起酒杯。
“齐……齐王,我敬您!”
封文泰眼神不停躲闪,就是不敢跟赵歇对视。
而且端酒的手哆嗦个不停,酒液一多半都洒在地上和案牍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上祭。
宴会厅融洽的气氛顿时凝固,齐王这个称呼早就没人敢说了。
也得亏这是家宴,没有外人,不然一个僭越之罪是跑不掉的。
就连封知白也察觉今日父亲似乎哪里不对劲,看起来像是特别害怕赵歇。
如果没记错的话,二人好像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