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火速换了衣服,带上手套走进急救室。¨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他亲自上阵给叶听晚检查,解开叶听晚的衣服,季越一下子怔住了。
身边的护士倒吸一口冷气:“这……”
叶听晚本就是冷白皮,再加上在冷水里泡了两个小时。
她的皮肤就更显得苍白了。
身上那一块块青紫痕迹,就衬得越发明显了。
在手术灯的照射下,叶听晚身上那些原本肉眼难以发现的针孔,也清晰地暴露在医生护士面前。
针孔密密麻麻,可见叶听晚遭遇的是何等非人的对待。
护士忍住红了眼:“这么细小的针孔,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究竟是谁做的,下手太……太残忍了。”
“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下得了手的。”
而叶听晚那张白净漂亮的脸上,还有被烫伤的水泡。
季越颤抖着手查看叶听晚的口腔,发现她舌尖破了皮。
护士哽咽了:“这肯定是她疼得受不了,咬到自己舌头了。”
季越也红了眼,他紧紧咬住后牙槽,手都在颤抖。
钟祁白那个畜牲!竟然这样欺辱她!!
他小心呵护还来不及的女人,这个畜牲就是这样对待的!
难怪叶听晚要带着奶奶离开s市。_a-i/l+e·x^i?a*o~s_h`u_o~.\c¢o?m′
她在钟家受到这样的欺辱,如何还待得下去!
季越此刻简直要恨死自己了。
他当初为什么要放任叶听晚嫁给钟祁白这个畜牲!
他就应该强硬些,直接带叶听晚和她奶奶走。
即便叶听晚会怪她,也好过她现在受这些苦。
与此同时,幼儿园。
放学的铃声已经响了很久,小朋友们一个个被家长接走。
唯独团团背着小书包,孤零零地坐在小椅子上,望着门口。
张老师走过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团团,你妈妈今天可能有点事耽搁了。”
“老师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好不好?”
团团小声地“嗯”了一下,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以往妈妈来接他,从不会迟到的。
他不禁多想,妈妈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张老师拿出手机,拨通了叶听晚的号码。
碧画别苑空荡荡的客厅里,叶听晚的手机在茶几上孤独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奇怪,怎么没人接呢?”张老师蹙眉,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她想了想,找到了通讯录里钟祁白的号码,拨了过去。\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医院。
钟祁白正守在苏梦兰的病床前。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张老师。
他这才想起,已经到团团放学的时间了。
叶听晚被他困在家里,而王婶又被赶出去了。
自然是没人去接团团的。
穆仙凤在边上看到‘张老师’三个字,好奇地问:“张老师是谁?”
钟祁白随口解释:“团团的老师。”
穆仙凤和病床上的苏梦兰同时皱起眉头。
钟祁白接起电话,果然,张老师在电话里说:
“钟先生先生,团团的妈妈今天没有来接他。”
“打电话也没人接,是在忙什么事情忘了接团团吗?”
听她说打给叶听晚却没人接。
钟祁白脑海里不禁想起叶听晚被他泡在浴缸里的画面。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听到铃声却没法接,会不会心急团团没人接。
她一向在意团团,一定会很着急吧。
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和心软在他心头浮现。
“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接团团。”
话音刚落,苏梦兰突然剧烈咳嗽声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穆仙凤惊呼:“梦兰!梦兰你怎么了?”
钟祁白也着急起来:“梦兰,哪里不舒服?”
苏梦兰摇头,虚弱地说:“没事,祁白,你不用管我,去接团团吧。”
穆仙凤焦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接什么团团!”
“直接派个人过去接不就行了!”
“祁白,你哪儿都不许去,给我好好守着梦兰!好好照顾她!”
钟祁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表情有些不悦。
苏梦兰虚弱地拉了拉钟祁白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