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走路没什么影响,不刻意去碰它不会疼。
躺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严相旬握着方向盘,他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是秦元三的来电。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他按下了绿色接通键。
“看信息。”
“我在开车。”
“快回局里一趟,出事了。”
红灯变绿,秦元三也挂了电话,严相旬临时把车停在路边,他点进通知栏里的消息,秦元三给他发了几张张照片。
拍照的角度很刁钻,看着像一间昏暗封闭的房间,玻璃桌上趴着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握着一个盛有水酒杯,彩球灯洒下来的灯光让人分不清她的发色和衣服颜色,以及酒水的颜色。其他的照片和这张都差不多,给不了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他回复秦元三:有没有其他照片?
秦元三:有的话早发你了。
严相旬:。。。
秦元三:发句号会怀孕。
严相旬:我怀你m。
秦元三:。。。
表盘上的时针缓缓指向九点,他看了眼一边包装精美的果篮,也许到了明天就不新鲜了。看来今晚要放沈小武鸽子了,他匆匆打了个电话过去解释。
“啊?我还等着你……咳咳,带吃的来看我。”
严相旬从沈小武的语气里听出一些失落,他安慰道:“咳嗽就不要说话了,我明天来。”
“好吧……”
临近十二点,手表上的秒针依旧乐此不疲地工作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附近许多房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公安局门前的廊灯还亮着。
严相旬套上一件深灰色皮夹克下了车,他步履匆匆穿过高楼大厦间,一眼就瞟到了站在灯下的秦古董,穿着一身黑色警服,黄光落在他身上,远看犹如一张旧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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