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特别是那红彤彤的羊肉,筷子一夹肉里的血都溢了出来,让人无从下口。
手机还是显示没信号,严相旬一脸失望,准备去上游碰碰运气时,身后忽然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警官,外面冷,你还是进去烤火吧。”老陈背着渔具佝偻着腰,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一点脚步声也没有,严相旬被这人影吓得脑子一懵,过了会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
“这种天气有鱼吗?”
“好多呢,那边有条小河,把冰凿开下面全是鱼。”
“是吗……”严相旬盯着他手上的鱼竿走了会神,过了会又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同事们回来?几个和我差不多高的警察,其中有个穿着灰棕色皮衣。”他边说边比划。
老陈一头雾水,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给了个迷惑答案:“没有。”
“……”
算了,也不指望一个糊涂的老人。
“王建家就在这山头?”
“你问王建啊?”
“嗯。”
“王建住在河上游去了。”老陈指着院子后的一座大山。“山上很危险的,你要去吗?你让我侄子带你去吧,他之前住那,熟悉的很。”
入春没多久,山上还披着一层薄薄的白雪,雪色过滤掉了沣河的污痕,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铺在零零散散的翠绿上,银白的瀑布穿插于春冬。
农舍屋顶传来沙沙声,一块一块的薄雪从屋顶斜面滑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严相旬往这动静瞧过去,看见徐川赤裸着上身站在房顶,手里拿着一把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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