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装在墙边排成一排,旁边是老旧的灶台,上面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铁锅,有很多锅子已经生锈损坏了,看上去几乎都不能使用。灶台上挂着一排刀具,类型各异,大多数还没开刃。
严相旬仔细地将这排刀具瞧了个遍,发现最后一把是把弯刀,又像镰刀,生锈的刀口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红。
天花板很简陋,是一张半透明的塑料布盖在房梁上面,有几处破了洞,被人用其他颜色的布料补上了,阳光从布料的里渗进来,走过每一个角落,欲要揭露藏匿的罪。
严相旬才走进后院的厨房,一股清淡的血腥味混在晨风中,时不时掠过他的鼻尖。
他垂眸盯着地上的血,顺着那滩血看去,在门口的不远处有座靠墙的盥洗台,白瓷台面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斑,水泥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菜刀,刀面干净得像面镜子。
盥洗台左边有张瘸腿的桌子,上面放着块满是斑驳血迹的砧板,砧板上有只血淋淋的新鲜羊头。
严相旬心一惊,自从昨夜那个离奇的梦,他开始对这牲畜有些恐惧了。
视线一转,严相旬寻到了羊的身体。
它的一条腿被一个赤膊上身的男人拽着,那人浑身是红彤彤的血,一手提着菜刀,他坐在石墩子上,对严相旬的出现和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而慢慢晃着手里沾上血迹的菜刀,似在大肆炫耀他的杰作。
……等等,杀羊先杀头吗?
严相旬出乎意料,他想不到,和徐川的第三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场合。
“早。”
他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收拾“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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