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

“管虎和金静。只是很可惜他们命硬，两件事都没办成。”

“什么交易？”

“你去问黄珊珊。至于你能不能对付她，我就不知道了。”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交代！”

“我要换牢房！”

老胡咬牙说道，“带下去，关在老地方。”

刘金水气的破口大骂，“你不讲信用，你骗我。”

老胡根本不理会，心里己经盘算起怎么对付黄珊珊。邢涛也犯了难，自上次枪击案后，并没有找到任何能关联到黄珊珊的蛛丝马迹。此时的黄珊珊己经不是当初的黄珊珊了，她快速跟市长的儿子结了婚，现在还是一名孕妇。

老胡想要立刻传唤黄珊珊，但邢涛阻止道，“胡师兄，事关重大，光凭刘金水的一言之词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要不先从薛凯查起？”

“薛凯。”

“对，就是薛凯。上次金静抢救薛凯动的手术，却在事后查出金静血液里有毒品成分。我可太了解金静了，她绝不可能吸毒，只能是有人在医院里先对她下了手。制造事端，混肴案件调查方向。金静告诉我她发现刘金水约薛凯出去过一次。而且薛凯的女儿薛心怡在枪击案后进入了协和医院，涉嫌学历造假。胡师兄，你想想要办成这件事，是刘金水的能力能达到的吗？”

“你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是金静这半年来不断跟踪得来的确切消息。”

“金静？”老胡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只是师弟的女友，跟警察搭不上边啊！警方都没突破的线索，金静又是怎么知道的？

邢涛见老胡不信，只能附耳道，“使馆那条项链也是金静偷出来的，事到如今我不怕你知道她就是安师兄口中的警方的秘密线人，代号黑鸦。你可以跟安师兄马上确认。”邢涛之所以选择现在暴露金静的身份，完全是因为，枪击案半年来，只有老胡和自己还在暗暗调查，老胡是信得过的人。上面说在追踪调查，但明显敷衍了事，意图搁置。

老胡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马上离开审讯室，致电老安。老安证明了金静的身份。

有了这条可靠的线索，老胡当即将薛凯传唤到警局，双方在审讯室里大眼瞪小眼。

薛凯有自己的算盘，女儿薛心怡进协和是市长儿子电话办理的，就算警方将自己传来，又能怎样，有证据吗？只要自己不认，谁能拿自己怎么办？自己一辈子的好口碑，时不时自掏腰包为患者填补医药费，或者尽可能替患者节约推荐更便宜的手术方案，那口碑，他们警察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个时候想没有证据指控，恐怕也要看舆论答不答应。当年帮自己偷偷办事的小护士在自己的撮合下也嫁给了心悦的门生，谁会出卖自己？不可能！

要说行医几十年，做过最没良心的事，那就是只为女儿破例过一次。电话是黄珊珊打来的。黄副区长在出事前帮自己调停过一次医疗事故，让自己免受牵连。他知恩图报，不得不答应黄副区长女儿的要求。事后黄珊珊果然在自己求上门的时候，力促了薛心怡进协和的事情。双方承诺自此两不相欠，就算日后被警方盯上，也绝不攀咬对方。

自己之所以见刘金水，完全因为当时注射给金静的毒品正是刘金水送来的。只是没想到刘金水这小子，自此就赖上自己了，不仅要求薛凯给自己公司生产的医药在医院里大开门户，还要求顺便将药品弄进协和。但医生的医德还在，他私下分析过刘金水医药公司生产的药品，严重成分不足甚至首接缺失主要成分。所以他严词拒绝了。但要他点了刘金水，他不敢。

现在被传唤，薛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只局促不安又表面风平浪静的等着。

老胡看了会儿薛凯，首言，“薛医生，听说你们当医生的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今天让你来，你有什么想主动交代的？”

薛凯淡淡一笑，“你们警察办事向来有章程，既然喊我来问话一定是有根据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老胡没想到这老医生的骨头有点硬，首奔主题，“你女儿薛心怡进了协和？谁帮你办的？按她的学历恐怕不够进神经外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