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她顿了顿,眼神坚定,他说尽力,是话没说满,但苏棠知道,他可以。
陆骁踏着清晨的薄雾,步子迈得又大又稳,直奔团长家。
他知道团长雷打不动的习惯:六点晨跑,六点半回家吃早饭,七点准时到办公室。现在六点四十,正是堵人的好时候。
果然,刚到团长家小院门口,就看见团长脖子上搭着条毛巾,一身热汗地回来了。
“团长!”
陆骁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团长姓赵,五十出头,身材魁梧,国字脸,眉毛很浓,不怒自威。
他瞥了陆骁一眼,脚步没停:“陆骁?这么早,有急事?”
声音洪亮,带着晨练后的气息。
“是,团长,关于文工团的事,十万火急。”
陆骁跟在他身后半步,开门见山。
赵团长嗯了声,推门进屋。
团长夫人正把稀饭馒头端上桌,看见陆骁,笑着招呼:“小陆来了?吃了没?一起吃点?”
“不了,嫂子,我找团长汇报点工作。”
陆骁忙道。
赵团长坐下,端起碗稀饭,呼噜喝了一大口,才抬眼看他:“说吧,文工团怎么了?听说昨晚上闹得挺凶?”
“指导员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告状了,说有人持械威胁?”
他语气平平,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陆骁心里一凛,知道躲不过,干脆实话实说:“报告团长,是闹了一场。导火索就是文工团要解散的消息传开了。姑娘们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激动。”
“持械……是排练用的道具木刀,小周同志当时发了高烧,情绪失控拿起来的,没造成任何实质伤害,已经被制止送医务室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团长的脸色,继续说:“指导员处理得也有些急躁,差点激化矛盾。我赶到后,暂时把场面稳住了,人都回了宿舍。”
赵团长冷哼一声,掰了半个馒头:“哼!无法无天!解散的消息还没正式下文件,就敢闹?还拿刀?这思想觉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看指导员说得对,这种风气,解散了干净!”
他咬了一大口馒头,腮帮子鼓动。
陆骁知道团长这是气话,也是试探。
他腰杆挺得更直:“团长,直接解散,恐怕后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