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贤侄,贤侄……”赵孟朝膝行来到苏文面前,“求贤侄救救赵家。”
“救你赵家?”苏文也是奇道,“我苏文一介书生,如何救得了你赵家,赵老爷,你们找错人了吧。”
“贤侄你可以救赵家的。”赵孟朝连连道,“赵家刚刚进了一批货物,积压在仓库卖不出去,贤侄和黄老板交情甚好,如果贤侄能在黄老板面前给老朽说说好话,就能救赵家。这件事情对贤侄来说是举手之劳,还望贤侄发发慈悲。”
“赵孟朝,你是怎么有脸让苏公子帮你说好话的?”还没等苏文回答,人群中就有一人大喊,“你当初是怎么对苏家的?”
“我要是你,这种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赵孟朝,你们父女的脸皮简首比城墙还厚啊。”
商贾的地位本来就很低,因此人群说话的时候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赵孟朝脸上一阵尴尬。
“赵老爷,你也听到了,公道自在人心,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应该帮你。”苏文道,“你说,我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你忙?”
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不是我不肯帮而是民意,首接把自己撇干净。
“帮你,对我苏文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要是我今天帮了你,就失去了原则。以后人人都会觉得可以对我不仁,因为事后只要一求情,我就会原谅他。”
人群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苏公子一旦帮了他,就失去了原则。
“贤侄,老朽也知道老朽这么要求是过分了点。”赵孟朝无言以对,只是不停的磕头,尽量把自己装的很卑微很可怜,“但还请贤侄大发慈悲,帮助赵家渡过这次危难。从今以后,我赵孟朝必定洗心革面,行善积德修桥补路,造福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