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冰凉刺骨。她屏息听着追兵的脚步声渐远,这才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张骁瘫坐在一旁,扯开衣领散热,火折子的光映出他脖颈上一道血痕。
“你受伤了?”陈青梧蹙眉。
“小擦伤。”张骁满不在乎地摆手,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陈青梧撕下一截衣摆,蘸着水壶里的酒给他清理伤口。酒精灼烧皮肤的刺痛让张骁龇牙咧嘴:“轻点!你这手法比纳粹的毒针还狠……”
“闭嘴。”陈青梧瞪他一眼,包扎的动作却放轻了,“刚才在桥上,你怎么认出那是镇压咒?”
张骁从怀里摸出半块酥油糌粑,掰了一半递给她:“去年在扎什伦布寺,有个老喇嘛非说我和佛有缘,硬塞给我一本《镇魔录》。没想到真派上用场。”
陈青梧咬了口糌粑,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佛祖也嫌你话多,想让你多读书。”
远处忽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两人瞬间噤声,古剑与青铜剑同时出鞘,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