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成虾米。陆子铭扶他时顺势摸向后颈,脸色骤变:“他后颈有菊纹刺青!”
石门在此刻完全开启。陈青梧的剑已指向老周咽喉,却见张骁突然咧嘴一笑,青铜剑在空中划出半圆,剑风扫落陆子铭三根头发:“演够了吗?从你在陷坑假装受伤开始,血味就淡得不对劲。”
老周佝偻的身形突然挺直,手中多出柄肋差短刀。陈青梧的剑比他更快,一招“玉女投梭”贯穿他右肩,将人钉在兽首獠牙上。陆子铭的罗盘咔哒弹开,露出里头微型相机:“1943年日军测绘队失踪案的幸存者,山田次郎先生?”
假老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左袖突然射出道黑索缠向虎符。张骁反手掷出青铜剑,剑柄雕的睚眦吞口恰好卡住黑索机关。陈青梧趁机挑飞虎符,陆子铭展开件旧道袍凌空兜住。
“你们根本不懂”山田次郎的瞳孔开始扩散,伤口流出的血泛着诡异的荧光,“龙龈穴里埋的不是宝藏,是诅咒昭和十六年,我们挖出了不该挖的”
话音戛然而止。陈青梧的剑尖挑开他衣领,露出心口拳头大的溃烂伤疤,腐肉里竟嵌着半枚玉钮——与她在武当山见过的洪武年火器图纸上的封印一模一样。
“该走了。”张骁拔出青铜剑,在尸身上擦净血渍。甬道深处传来潺潺水声,混着某种金属共鸣的震颤。陈青梧将虎符塞进犀皮囊,转头望见陆子铭正在拓印兽首上的铭文。
“景炎三年,枢密院铸此符以镇南疆。”他念得极轻,指尖摩挲着“荧惑守心”四个篆字,“当年崖山海战前,张世杰将军恐怕在这里藏了比星槎更危险的东西。”
三人身影没入石门后的黑暗时,没人注意到兽首眼窝里闪过红光。齿轮室的地砖悄无声息地翻转,将山田次郎的尸身吞入地底。八卦阵中央,乾位的裂痕缓缓渗出黑水,渐渐聚成个“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