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节突起的鲸肋骨划破,鲜血滴在沙地上竟冒起青烟。“是活祭坛……”发丘天官脸色发白,“这些触须来自深海巨怪,血味会唤醒它们残留的怨念!”
仿佛回应他的话,祭坛中央的鲸骨突然震颤。挂在骨架上的章鱼触须簌簌扭动,沙地浮现出扭曲的幻象:十七世纪的荷兰船员被巨型章鱼拖入深海,惨叫声与气泡一同消失在漆黑的水渊中。
“别看幻象!”张骁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手中青铜剑沾血画符。陈青梧同时掷出古剑,剑身穿透幻象钉在祭坛中央,暂时镇住翻涌的怨气。她快步冲向祭坛,将六分仪嵌入鲸骨凹槽——仪器与玉璧残片同时亮起,星光汇聚成一道光柱,笔直刺入沙海深处。
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腐臭的咸风自井口喷出,挟带着细碎的盐粒与……若有若无的笛声。
“是‘黑郁金香号’最后的葬身地。”张骁握紧缆绳,眼底映着幽深井口,“抓紧了,下面可没驴蹄子能喂粽子。”
陈青梧正要回话,井底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她背包里的半块玉璧残片剧烈震颤,裂痕中渗出的血丝愈发鲜艳,如同某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