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医官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个所以然,他觉得面上有些发烫,心道此物古怪,其成分自己竟是闻不出来一点。,p^f′x·s¨s¨..c*o¨m?
但他在府州地位不低,料想林析也不敢随便拿一样东西来消遣他,心下一动,将碘伏递了回去,摸着胡须不动声色道:
“此药色棕黄而味带土腥,气杂而不彰,恐未得炮制之正,但依我之经验观之……应是某一类药酒才是?”
因为炮制不正,所以才闻不出来,倒是甩得一手好锅。
林析翻了个白眼。
看来当老中医,确实得有两把刷子才行,就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他那干中医的爷爷不知道有没有……
压下心中不着调的想法,林析正色道:
“咳咳,小子也不知道这是何物,但用于外伤确有奇效,家师此生有一愿望,就是带着此物去寻太医院的名医,得到其认可……”
“哦,原来如此……”
刘医官听到林析说自己也不知道,心下松了口气,
“不过,连药性成分都尚未可知之物,如何敢给病人胡乱使用?”
林析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哈哈哈,刘医官,小子作为师父的徒弟,自当有为其试药的义务,刚好,现下小子受了伤,便用此物加以治疗,刘医官只需按照您老先前为人治伤时开的内服方子,给小子也开一样的服下。
其余条件尽皆相同,只有这外敷消毒之物有所变化,若是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加快,不就自然可以证明此物比先前伤药更加有效?”
刘医官闻言,愣了半晌,这小子说得这个办法看似简单,但确实有效,对,就这么办!
作为医者,越是年纪大,争胜之心就越强,他也想看看被这林析吹得神乎其神的伤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好!老夫便为你开方子,但先说好,若是你因为使用此物,致使毒邪内陷、气血壅滞,老夫可不负责!”
“那是自然!”
达成共识之后,刘医官也不着急走了,一边写方子,一边与林析闲聊。
不聊不知道,一聊下来,他才发现面前这个少年不简单,从他口中说出的许多歪理,虽说自己从未听闻,可仔细一想,却又暗合医家大道,有些观点竟是让他这个医学大家都有茅塞顿开之感。
这医者说到底也是手艺人,有本领自然会得到尊重,加上林析在与他聊天时,尽挑他喜欢的话题,老头就更开心了,每每聊到自家得意之处,再被林析一顿乱捧,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对林析的态度也跟着越发和善起来。
显然,他己经忘记了之前的些许不快。
但对于林析的某些观点,刘医官还是不认可的。
比如现在这小子说的“脑为元神之府”这句话,着实让他大为鄙薄,这等医学常识,此子竟都不知道,看来他那藩人老师虽然有些手段,可蛮夷终究是蛮夷,医学底蕴还是差我泱泱大宋远矣……
他将最后一味药材写进方子,抖了抖墨迹,转头笑骂道:
“你这小子,在老夫面前瞎说也就罢了,这话可不能拿到外面去说,《黄帝内经》中己经讲得明明白白,心主神明,你却说脑才是神智之本,简首胡说八道!”
虽然刚才一首在曲意奉承这老头子,但林析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对他的看法偏颇了。~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原本以为这老头是个半壶水的混子,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老东西是有点东西的,对于中医药理,竟是极为精通,有些许错误之处,也不过是受限于时代。
并且他己经在开始思考一些当代医理与现实情况的矛盾现象,这就相当厉害了。
至少说明眼前这老头是一个勇于向陈规发起挑战之人,是真正能够推动医学进步的先行者。
若是他真能够在某个领域有所突破,便是可以开书立言的千古流芳之人,放到自己那个时代,怎么也得和他那个博导是一个档次的才对。
不过,对于老头的些许钦佩,也丝毫不妨碍林析用后世的知识降维打击他,闻言,他笑了笑道:
“哈哈哈,刘医官,若真是心主神明,为何人被捅穿了心脏,还能活一时半刻,但被砍了脑袋,立马就得归西?还有啊,猪心猪脑子你总吃过吧,那猪心除了肌肉和血管以外,还有什么?脑子可就不同了,那里头的东西,你能在猪身上别的位置找到?”
“小子顽劣!哪有你这般强词夺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