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
“喂!折姑娘,按照咱们这个速度,今晚必然过不了下河谷地区了。”
他知道折夜阑没有睡,问道:
“等会儿我们把木筏藏起来,今天早点下班,明晚再一口气抵达黄河入口,你看如何?”
折夜阑眼皮颤了颤,没睁眼,她己经习惯了林析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怪话,只是淡淡道:
“听林公子你的。”
事实证明林析的建议是正确的,他们这样顺流而下,行进速度至少比之前快了两倍有余,如果后面的行程不出意外,至少能提前两三天到达。
并且对于受伤的她而言,在木筏子躺着上前进与靠两条腿翻山越岭相比起来,简首一个天一个地。
林析打趣:“哟,都不争辩两句?”
女子扭了扭身子,没理他。
……
两人在天亮之前上了岸,将木筏藏在了山脚的一处暗沟里,随即像前两日一样,上山找了处视野开阔,便于观察西周,同时也能隐匿身形的所在。
找好藏身之处,折夜阑朝林析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析去旁边青石与灌木之间的草丛里休息:
“你累了一夜,先睡一会,我去瞭哨。”
林析点了点头,今晚需要一口气抵达黄河边,他现在的确需要节省体力。
又看了眼折夜阑苍白的面颊,他将身上的冲锋衣脱下,走到折夜阑身旁,将衣服披在她身上。
两人距离有些近,折夜阑本能想要后退,却被林析按住肩膀,骂道:
“躲什么?你现在这副死样,老子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随着两人关系的拉近,林析也逐渐放飞自我,时不时拿细腰姑娘解闷,当然,过分逾矩的动作和言语都是没有的,他在读博时就经常跟着导师参加各种饭局,这一点分寸自然能把握好。
尽管己经明白这是林析表达善意的方式,折夜阑依旧气得杏眼寒霜,恶狠狠瞪了一眼林析。
林析却是看也不看她冒火的眸子,径自将衣服最上面两颗扣子扣紧,
“穿上,本就受了伤,别再染了风寒,会没命的。”
他划了一夜的木筏,折夜阑却是在筏子上蜷了一夜,半边身子都湿了,此时正值春寒的时节,林析可不想好不容易救活的人,还没兑现承诺就没了。
说完他也不再矫情,躬着身子钻进了草堆。
看着林析的后背略微出神了片刻,折夜阑缩了缩身子,随即转身爬上不远处的瞭望点。
在这个位置,她可以清晰地将下方整个河道以及更远处地山路尽收眼底,如果有危险,两人也能尽早跑路。
她将身体藏在山石之后,找了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林析的位置,发现对方背对着自己,胸腹缓缓起伏,竟是己经睡了过去。
身子靠着山石,折夜阑一面观察下面的情况,一面想着一路上林析的种种作为,越发觉得这个少年与自己此前见过的所有同龄人都不相同。
无论是说话的语态,还是面对不同境遇时的不同表现,都是不同的,就连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看起来虽然又脏又破,可布料与工艺都是自己此前都从没见过的,山风吹在上面,竟然吹不透,着实奇怪得紧。
正想着呢,她忽然觉得这衣服的侧面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昨天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里面有东西,当时林析与他隔得近,没机会查看。
现在两人之间隔了块山石,林析就算中途醒来也看不见自己放在前面的手,折夜阑顿时起了查探的心思,
她转头又看了一眼林析,随后身子微微扭了扭,一只手便从冲锋衣里伸了出来……
若是林析醒着,看到这一幕也不知会作何感想,这条他试过无数次松紧的布条子,在细腰姑娘这里竟是形同虚设。
折夜阑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将那条从她袍子上面撕下来的布条放到一旁,双手交替活动了几下手腕,随后才伸手摸向冲锋衣的口袋。
片刻后,在她费解的目光中,林析的手机被掏了出来。
只见此时手机正面的屏幕己经完全碎裂了,只有背面那侧完好无缺。
折夜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只知道大概是某种金属,但前后的材质又像是琉璃……
她疑惑地将这个奇怪的物事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心中有了猜测,暗自嘀咕:
“这铁盒做得如此精美,不知里头装得是何物,怎么没看见开盒的机关……”
于是又左右翻看了半天,她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手机侧面的三个按钮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