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不利于她名声的话不要乱说,可话又说回来,三皇子好似是越来越了解她了,尤其是近几次相见,她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
被看穿不是什么好事,博弈中被看穿基本就意味着离失败不远了。“殿下不止一次说我无情了,殿下自己呢,不见得比我更有情有义吧?”说她无情,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要总弄得好像是她负了他一样。 桓筠祯轻呷了一口茶,眸中流露出几分笑意来,她问出的话带着些许气性,或许她还没有察觉,她对他的脾气大了不少,恭顺的假笑也少了很多。如此便好,再冰冷的石头,找到了突破口,接下来就会顺利不少。他沉声回道:“别的不说,至少孤对你比你对孤更有情有义。”危静颜难以反驳,她和三皇子算是半斤八两,但三皇子帮过她,她确实欠了他人情。有情有义是吧,那就让她听听,他是怎么有情义。“是吗,如果我和殿下处在不同的阵营,不死不休的那种,殿下将如何待我?”她会当着他的面,把他虚假的甜言蜜语一一戳破,让他无颜再说什么有情义的话。桓筠祯不假思索,直接说道:“用尽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危静颜;……她准备的一大堆话又堵在了喉咙里,这个人为什么从来都不按照她预想的来,就是因为她摸不准他的心思,就才会在他手里占不到便宜。她阴阳怪气地道:“殿下可真是实诚地令人心寒。”你死我亡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还说自己有情,见鬼的有情有义。桓筠祯打量着她的神色,她还是生气时更有灵气,等她完全放下伪装时,他应就能占有她了。“所以,孤绝对不会让你有除孤以外的其他选择,你永远只能跟孤在一个阵营里。”危静颜喝茶的手一顿,错愕地望向了他,这高高在上又很自负的话语是怎么回事,竟莫名令人生出些欣慰来。难不成是先抑后扬所导致的错觉?不,不,就算他是王爷,就算他能力出众,他都不能干涉她的选择。是她问错了问题,换个问题,就不是这种效果了。危静颜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假设我和殿下是一党的,如果有人用我的性命威胁殿下,要殿下放弃至尊之位,殿下会同意吗?”她是以利益为重没错,可一个两个的,总以这事来抱怨她,三皇子还当着她的面说她无情,她很不高兴,就想着逞一逞口舌之快,找回些场子来。五皇子就算了,她不该在三皇子这儿吃这个亏。“不会。”桓筠祯答得倒很快。危静颜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心情却没如她预料的一般变得好起来,“果然如此,殿下一样无情,下次不要在五十步笑百步了。”一般人都是这种选择,换了她也一样,她明白,然即使是在假设中被放弃,也足够使人难受了。无情,原来是非常伤人的事情。“孤还没说理由,你不好奇吗?”“没什么好奇的。”她将无情的评论还给了他,她验证了他没有资格谈论她,目的都达到了,她重新占据了道德高地,可她一点没感到爽快。她脸上的假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危静颜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殿下招待。”然而,桓筠祯的动作更快,她刚一起身,他就来到了她的跟前,轻轻一用力,她不得不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双手撑在她椅子的扶手之上,她笼罩在他的身下,出不去了,她没好气地说:“殿下这是做什么?”她并不担心,他真要对她做什么,救她那日就做了,因而虽不多,他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君子风度的。“跟你解释,让你听完孤的话。”“我听,你走开。”危静颜很识时务,不会跟他硬着来。桓筠祯没动,依旧将人限制在他的双臂之间,“孤如今的实力和地位,退不得,一旦放弃,孤和孤手下的人都没有活路,跟其他人相比,你是最重要的,但并不是全部,不过,孤可以保证,只要你选了孤,孤一定不会让你假设的情况出现,孤如此说,你可接受?”危静颜偏过头去,轻声回道:“接受又怎么样,我还没选殿下呢。”话不怎么中听,看在他诚恳的份上,她勉强不跟他计较。危静颜听进去了他的解释,心中还是有芥蒂,她偏头不肯看他,此时,修长又微凉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微扭过她的脸,她与他,目光相接。“你……”她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桓筠祯俯下了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吻。“孤从来都不是君子,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