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温润的假貌。
他大步上前,想要去扶正欲下马的危静颜,另一只手,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内,也伸向了她。“不敢劳烦慎王,我和危小姐同行而来,这儿有我就够了。”桓承煊瞬间就察觉到了桓筠祯对他的威胁,他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没想到就两年的功夫,她竟是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子,她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桓筠祯没有退让,即使他很清楚这种意气之争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这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着实令人不悦,他不高兴,没理由让平阳王世子得意。桓筠祯眼神暗沉,嘴角却笑着说道:“怎会劳烦,孤和小姐交情匪浅,孤来,比世子更为合适。”两人僵持不下,互相假笑着恭维着,谁都不愿让步。危静颜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头疼,她直接无视掉他们想要扶她下马的举动,自己自顾自地翻身下马了。这种情况下,选了谁,另一个都是没面子的,她不想多生事端,更何况,五皇子不知何时回来,要是不慎被他看到了,她不好解释。她下了马,桓筠祯和桓承煊齐齐沉默了下来,且很是默契地同时收回了手。两人冷静了下来,均意识到自己做了无意义的举动,争风吃醋不如在她心里占取位置,一颗冷冰冰的石头心,要慢慢来捂,才有焐热的一天,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剑拔弩张的氛围在此刻消散,两人和气地说起话来。“世子代父入京述职一切可顺利?若遇着什么难处,尽可向孤说明,能帮的孤一定帮忙。”桓筠祯谦和有礼地说着。“王爷记挂,我感念在心,不过有莘国公府的招待,就不劳王爷大架了。”桓承煊温文尔雅地回道。如果忽略了三皇子下压剑柄的动作,以及平阳王世子几乎要扳断折扇的力道,看着也还算和谐。危静颜夹在这阴阳怪气的两人之间犯了难,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说是他们的目的都是至尊之位,所以针锋相对?她要不要先溜走,留出空间给这两人解决问题?她被这两人拉走了注意,以致她没能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马场的五皇子桓筠祁。桓筠祁是领着新得的马,来此洛京最大的马场跑马,试一试新马的本事的。要是他提前知道,会在此地看到被两个情敌围着的危静颜,他断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等着她的回信,她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相会,还他娘的不止一个。这算什么,他要被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玩弄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走,立马就走,他要离开这令他伤心的是非之地。他是这么想的,但当他见到桓筠祯和桓承煊殷勤地跟她说话时,他的脚步不受他头脑的控制,背道而驰地朝那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