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犹豫着,不确定地问他道:“我和你相识有些年头了,能帮到你又不损自己的利益,我是愿意的,可恪王殿下的亲事,世子做不了主吧。”
桓承煊嘴角微微扬起,暗藏着一丝冷意道:“左右不了亲事,可以左右感情,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他是在讽刺她吧,一定是的,危静颜不高兴了,她尽心尽力地维持这种他们的体面,他们也该识趣些,说话给她注意点,她的面子也很重要。“这就受不了了?恪王说的可比我过分多了。”桓承煊适时地踩了五皇子一下,来为自己转移她的不悦。危静颜冷着脸不说话,显然是被他勾起了和五皇子不愉快的对话,没有人会乐意被人指着鼻子骂攀炎附势,玩弄感情。桓承煊阴阳过了头,见她不高兴了,立马给人说好话,哄着她道:“是我口无遮拦,惹小姐生气了,我保证,下次再不会了,我们接着来谈帮忙的事,好不好?”他既道歉,危静颜心里痛快了些,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着他接着说下去。有益之事,和和气气,好生地谈话,她能大度地不计较一些小细节。桓承煊谨慎了起来,说出来的话都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语气,再把人惹恼了,就真的不好哄了,别看她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固执得很,做出了决定,轻易不会动摇的。而他,就是来动摇她的。他放下了折扇,与她对视着,试图取信于她,而后说道:“你和恪王的关系已经闹僵了,但你定然在疑惑,他今日反常的举动,你诚心道歉时,我想恪王是坚定的,抗拒你的,而你和我待在一处时,他大发脾气,刻意针对,甚至还屈尊上了我们的画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危静颜被他说中了她疑惑不解的事情,她注意到了,隐约也有了猜测,“恪王殿下在吃醋?”在她的认知里,五皇子应该或怨她,或避开她,或报复她,然那些无法解释他的复杂的神情,她也只能猜这个了。桓承煊的笑意凝滞了一下,她可真聪明,也真的敏锐,他很快恢复如常,曲解五皇子本意道:“吃醋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落败的不甘,他处处都比我好,你却负了他,而选了我,心高气傲、地位尊贵的王爷怎么受得了,因而,只要你假装心悦于我,五皇子咽不下这口气,自然是会主动来找你,利用我刺激五皇子,他主动上门的机会多了,你就有足够的机会重新拉回他的心,这就是欲擒故纵。”他看似好心好意地建议,实际上是在暗暗地数落着五皇子。危静颜被重新挽回五皇子这个提议动了心,她在思索着可能成功的几率,忽略了他的别有用心。桓承煊绕来绕去,真是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危静颜不是一个被感情左右的人,要打动她,寻常的办法是不抵用的,需要外力相辅,才能有成效。从危静颜在五皇子面前,用他做挡箭牌时,桓承煊就意识到了,五皇子会是一个绝佳的借口,他可以利用五皇子,尽情地接近她,也能用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地和她更亲密,与此同时,还能进一步的刺激五皇子,悄无声息地破坏她对五皇子的好感。欲擒故纵,擒的是谁,纵的又是谁,由他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