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罢,乔幽捏住了方羽的下巴,正要灌药,被院门处一声怒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住手,谁敢乱来。”危俞培大步踏入院内,所见之景,一眼就能猜出事情的经过,他一把打掉乔幽手中的药碗,瓷碗应声而碎,药水洒了,药渣也散了一地。他两下踢开制约住方羽的护卫,将人从地上捞起,拥护在怀中。“将军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方羽梨花带雨,在他怀中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危俞培将人抱得更紧,瞪着危静颜,怒道:“危静颜你在什么,残害手足,欺压庶母,你有没有良心,你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危静颜冷着脸,眼中更显讽刺,她不甘示弱地回道:“十多年前,你不辨是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大人还是一点都没变。”“本将不明是非?亲眼所见,还能诬陷了你不成。”危俞培言语和神情都更为犀利,她做了这等事,不管原因为何,都不能轻饶。危静颜不慌不忙,她擡了擡手,乔幽会意,拿出一小瓷瓶,她将破碎瓷片上残存的药汁倒入瓶中,又捡了些许药渣一同放入瓷瓶,并用瓶塞塞好,交到危静颜手中。危静颜单手拿着瓷瓶,走近了些说:“方姨娘有孕在身,又吵着闹着说身子不适,我特意让人备了安胎药来,谁知姨娘不肯喝,非要不顾自己腹中胎儿跟我动手,无奈之下,为了我那未出生的手足的健康,才出此下策,莫非女儿做的不对了?”“骗人,那碗药分明是堕胎药,将军不要信她一面之词。”方羽不信,她们分明是要害她,她躲在危俞培怀中,反驳着危静颜的说辞。危俞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危静颜并不打算顾及他的感受,她伸手递出瓷瓶,讥讽之意更为明显地说:“究竟是何药,父亲大人可以拿着小瓷瓶多找几个大夫求证,若父亲大人信不过经我之手的物件,地上还残留着药汁和药渣,父亲大人可以自己亲自去取,物证在此,可千万不要再和十多年前一样,诬陷好人名声,残害手足、欺压庶母这等罪名,女儿可承受不起。”危俞培铁青着脸,接过小瓷瓶,又将方羽从怀中推出,事情闹成这个局面,本就脆弱的父女情岌岌可危,他张了张嘴,半饷说不出一句话来。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并不是什么难事,危静颜设计这出戏,也还只是出一口恶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方羽刚得了主心骨,这下又被推开,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正忐忑时,危静颜又迎头棒喝给了她一击,她说:“方姨娘要长点心了,今日将安胎药认作堕胎药,将来未必不会把堕胎药认成安胎药,你可千万不要再自己害了自己孩子。”危静颜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方羽不清楚她的意思是指往后会在她的安胎药里动手脚,还是要将当年那件事大白天下。在她惴惴不安时,危静颜一群人已经离开,方羽小心翼翼地拉着危俞培的衣角,轻声细语道:“将军,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十四年前,你说文茵害了你的孩子,可是真话?”提起苏文茵,危俞培既是愧疚又是心疼,他最浓烈的爱意和最勇往无前的勇气都给了她,他这一生最美好的都停留在了少年时代,可人啊,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少年。方羽垂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支吾着道:“是,是真话。”冷清的偏院,压抑着痛苦的叹息声起。“你不要害我,将来阴司里也得不到她的原谅。”回京那日,他不该借酒浇愁,不该失了神,醉眼朦胧中认错了人。**从偏院出来,危静颜弄这一出,对那两人是极尽嘲讽,出了一口恶气,心却没有轻松半分。这点程度的报复,不及她娘所承受的千分之一。她娘被最热烈的爱骗入这国公府,却死的寒心透骨,岂是轻易能偿还清的。甘棠跟在危静颜身后,她仍是有些懵,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脯道:“原来是安胎药啊,我还以为小姐真的要对付方姨娘呢。”危静颜又恢复成往常的和气模样,她打趣道:“难不成甘棠认为我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吗?”“不会不会,小姐是最善心的。”甘棠连连摇头,也是,她家小姐待人极好,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危静颜但笑不语。善心?有善心的人十年前已经死了,正因为傲骨铮铮,死也不愿做有损气节之事,才会死得那样凄凉。危静颜七岁入宫,年纪小又没有外力相助,可她不仅平安在皇宫里长大,还有如今的成就,没有人从小教她,栽培她,她怎么可能做到。她既然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