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这婚事未必能成。
已知晓情况的桓筠祯不多留,就要和阮芷萱告辞。阮芷萱被五皇子驳了一回面子,这会心里还不大乐意,而慎王不仅以礼相待于她,还不计较她先前做的事,这让她有了信心。她大着胆子提要求道:“我一个人被留在了宫门处,殿下也面见过皇上了,想来有了空闲,可否劳烦殿下送我一程?”他送一送,她也好让祖父见到慎王殿下是比恪王更好,更值得的。桓筠祯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语气依旧温柔,“阮小姐被贵妃请了来,孤若相送,恐怕贵妃会怪罪于你,往后借机为难,为了阮小姐好,孤不能做此不利于你的事。”“殿下如此为我着想,那好,我自己回去。”阮芷萱依依不舍地乘车离去。 桓筠祯回到车上,车帘放下,隔绝外界窥伺,他的温柔褪去,笑容尽收,眼中杀意浮现。灭她口,以绝后患。杀意渐浓,不消一刻,他又冷静了下来,不行,他试探过了,她根本记不清那时的事,她又是丞相府的小姐,杀人灭口反而容易招惹是非和怀疑。此隐患,不能杀,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放任她和桓筠祁走到一块,真是相当麻烦。**暑气渐浓,白昼长而困意生。危静颜倚在竹塌上,人一犯困,翻开的书页,没能看进去几个字。甘棠端着一碗梅汁进来,见她举着书的手缓缓垂下来了,放轻了脚步,小声道:“小姐睡一会,书我先拿走。”有人说着话,危静颜清醒了,她重新拿起书,笑道:“不用,并不十分困。”只是受节气影响,她并不嗜睡。她接过甘棠端上来的梅汁,她慢慢地品尝着,梅汁酸甜可口,人也精神了不少。“方羽怎么样了?”她让护卫将人拘在偏院,是不想让人在她跟前晃悠,以免她控制不住情绪,处置了方羽,在国公府里掀起麻烦来。甘棠已对危静颜效忠,她回道:“她不是个老实的,回去后,一直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找大夫来,可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又遮遮掩掩的,依我看,她多半是想引起大老爷的注意。”危静颜闻言,没了胃口,将手中的梅汁放下。当年方羽小产,真相如何,并没有证据证明,她父亲危俞培远离着方羽,大抵并不是认为那事是方羽自导自演,而是因她母亲身死,他在逃避所有和她母亲相关的人和事。所以,他主动向朝廷请命外出打仗,常年不归家,归家也只待一两个月就又急着出征,回京也不多见她,见了也是愧疚闪躲。她父亲对她有愧,对别人未必没有。危静颜只关着方羽,而没有对她做什么,是碍于危俞培的面,她还需要危俞培替她挡住一些麻烦。危静颜权衡了一下,还是先不动方羽,将来有得是机会,“你去寻个大夫给她看病,记着,一定要避开其他人,不可把事情弄大。”装病也好,真病也罢,大夫请来了,自有结果,不惊动危俞培就好。甘棠知道小姐心善,就多说几句:“真给请大夫?我去看过了,她面色红润,精神好得很,这两日吵着闹着要找大夫来,那根本就不是个病人该有的样子。”“不给她寻大夫来,日日吵着,护卫们和你也不安生,花点银子,堵了她的口,大家都好做。”危静颜不想放任方羽吵闹,万一激发起她父亲对方羽的愧疚来,她不好收场。她体谅下属,甘棠心有感慨,按她吩咐地去请大夫了。手中的书,再次捧起,困意消散,危静颜沉浸于书中,这一看,就是一下午。临近黄昏,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放下手中的书,准备休息一下,然她的休息并不安稳,甘棠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明显很是慌张。“发生什么事了?”危静颜心情不大好了,方羽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呢?甘棠走近了些,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屋内没有其他丫鬟婆子在,才压着声音说道:“方姨娘怀孕了。”危静颜猛地起身,又因起身太猛,有点眩晕,她轻揉着额角,咬牙问道:“大夫可靠吗?她真的怀孕了?”甘棠自是不会隐瞒,她回道:“真的,一连请了两个大夫都是这么说的。”竹塌旁的青釉瓷瓶被大力扫落,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在屋内响起,危静颜已是怒不可遏。方羽怀孕,是谁的不言自明。危俞培回来没多久,人就怀孕了,真是好样的,她的“好父亲”,果然只会让她失望。“封锁消息,方羽怀孕一事,不能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危俞培娶继室,生儿子,再纳妾,她都能视而不见,唯有方羽不行。她娘亲苏文茵临终前,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