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重大消息,乔幽或者公主府的暗卫自会汇报于她,甘棠此来,多是国公府中之事,没什么要紧,她无需着急。甘棠经她这么一说,平缓了一会,回道:“国公爷和大将军吵了起来,我使了些银子,从书房服侍的下人那儿得了消息,据说小姐的父亲,咱们府里的大将军不同意小姐和慎王殿下走得太近,小姐的亲事可能会有差错。” 甘棠尚不知道这本是她家小姐的主意,只以为是危俞培棒打鸳鸯。危静颜略微惊讶,她父亲果真应了她的要求和莘国公争论了,动作还挺快,她有些感慨,一时沉默了下来。“小姐?小姐别伤心,好好和将军谈谈,还是会有转机的,府里人都说将军对小姐很是宠爱,肯定是舍不得小姐难过的。”甘棠以为她伤心了,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当王妃多好,能尽享荣华富贵,受人尊敬,她这当丫鬟的,也能跟着小姐水涨船高,得不少好处,就算是对国公府,那也是好的,甘棠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将军要反对。危静颜回神,听了甘棠这一番话,有些哭笑不得,她难过什么,她高兴还来不及,她父亲挡在莘国公面前,她能省下不少功夫。至少不孝忤逆的罪名,不用她来承担,她也可以不用急着把五皇子摆上台面来,便笑道:“父亲自有道理,你莫担心,将来未必没有比慎王更好的人。”“啊?”甘棠没太懂,太子都没了,还有什么比慎王更好的人选,那可是天潢贵胄,将来未必不是九五之尊。她以前只觉得小姐是个和善的人,现如今她总是不明白小姐在想什么,好像隔了一层纱,看不清小姐的真正的想法。她想问,一时又不知从何问起,这等大事,本也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做得了主的,末了,她也只能静静地退出去。屋内恢复安静,危静颜继续摆弄着珍珠手串,她父亲在此事上没有令她失望,可国公爷也不是能轻易放弃之人,她应稳当行事,去见一见五皇子,想办法得个准确的答复。五皇子的感情,从一开始就远超她的预料,希望他给出承诺的时机,也恰如她意。**皇城金华殿,曹皇贵妃之所,五皇子桓筠祁应他母妃所召,入宫请安。他进入金华殿,在内侍提醒下,快步前往正厅面见其母妃。突然召他,因是有急事,桓筠祁片刻不曾耽误,他入了正厅,目不斜视,稽首行礼道:“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曹皇贵妃见了儿子,很是高兴,“我儿不必多礼,快过来让母妃看看,是不是瘦了?”“几日不见,儿臣别说没瘦,就是瘦了,也是看不出来的。”他前几日已来过一次金华殿,又闻传召,想是有什么急事,可当他行完礼,见到他母妃身边还有一年轻女子时,他就知道这“急事”是什么了。桓筠祁只装作没注意,朝曹贵妃走去。曹贵妃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什么样,瘦没瘦,母妃能不知道?”她打趣着,又见桓筠祁根本没看到一旁的人,便示意了一眼阮芷萱。阮芷萱会意,上前行礼,眼中含羞地道:“臣女见过恪王殿下,殿下金安。”“免礼。”桓筠祁只说这一句,便移开视线,直接和曹贵妃话起家常,将人撂在一边,不予理会。阮芷萱起了身,因恪王冷淡的回应,一时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曹贵妃无奈地应和着桓筠祁的话,适时打断了他的那些家常话,介绍道:“阮姑娘是阮丞相的孙女,知书达理,温柔风趣,和你年岁相差不大,你们小年轻也多说说话,这可比跟母妃说话有意思多了。”撮合之意相当明显了,桓筠祁心中已有了人,不愿顺着曹贵妃的意思,他直言不讳道:“母妃没有要事,儿臣倒是有一堆公务要处理,请母妃恕儿臣不能久留之罪。”心有所属这些话,他想告诉他母妃,但念及外人在场,他不好多说。“什么公务那么急,连陪母妃的时间都没有了?”曹贵妃还不想放他离开。桓筠祁并非是恭顺听话之人,该给面子的他给了,别的耐心也没了,直接行了一个大礼,就起身告辞,曹贵妃都拦不住他。一侧被忽视的阮芷萱默默揪着衣角,有些委屈,要是换做慎王殿下,他温润知礼,一定不会陷她于尴尬地位。她要是能选慎王殿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