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的忌惮,无故遗留给眼前之人。
桓筠祁放了心,领着她在岚峰别苑四处游玩。他有心照顾她,她有意迎合着他,相处倒也十分轻松和谐。**桓筠祯这几日颇有些分身乏术,太子的罪名已是落实,洛京各处戒严,少数太子一党的顽固派仍在四处奔走,不得不防。罪名落实,如何处置,皇上那边还没有决定。桓筠祯阖上了公文,似是发泄般地丢到案桌,不协调的声音响起,屋内另一人程元章停了手里的事,疑惑地望去。“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看着很不高兴?”桓筠祯平日与他相处,多是冷着一张脸,今日却一直在皱眉,烦躁情绪昭然若揭。他向来情绪隐藏得很好,突然如此,程元章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桓筠祯冷声说道:“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孤却没能找到源头,既对孤有情,为何容不得瑕疵,态度转变巨大?”“谁?谁发现了你的秘密吗?”没头没脑的话,程元章没听太懂,以他的本事,应该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什么的。桓筠祯垂眸,心神不宁地说:“还能有谁,国公府小姐。”这两日送出的信或者礼,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按说他或柔和或强硬地解释了,她不该继续冷遇他的。为何,簪子留下了,人却回不到之前?桓筠祯想不明白。程元章这些日子忙着弹劾太子一事,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疑惑地说:“难不成你们吵架了?应该不会啊,她们的人还在帮着要治太子的罪,御史台那位日日在朝堂上参太子,依我看多半是小事,等忙完这一阵,你多哄哄就是了,你不是很擅长吗。”程元章不以为意,前些天太子一党派出了刺客要取桓筠祯的性命,他们显然是被逼急了,眼下就更要乘胜追击,将太子一党彻底瓦解。储君之位尽早空出来,是首要大事,儿女情长什么的,暂时缓一缓也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安抚之言,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桓筠祯眉头并未舒展半分。“情,这种东西当真可靠吗?”她是因情深而不肯轻易原谅,还是因情熄而有意疏离?桓筠祯不曾想过这等问题,他似乎小瞧了她的人,高估了她的情。“可不可靠,得分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会疑惑,程元章也弄不清他是怎么了。桓筠祯似是明白了什么,眉间舒展开来,“你说的对,人才是最重要的。”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没必要为其烦扰,只需把人留住,便可解决。作者有话说:写不完了,明天再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