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别人也得不了好,她就真强迫了陆长屿在公主府逗留了一晚。
虽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夜宿公主府这事坐实了,陆长屿得了盐铁使的职位于安乐公主府紧密联系在了一起,不管陆长屿愿不愿意,都和公主府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危静颜放了心,“如此便好,我们不宜和慎王的人走的太近。”安乐公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如今各方势力都在针对太子,应是和慎王联手,加深交流的时候,你却改了态度,要保持距离,你是不是查出些什么了?”“有些眉目,慎王近来频繁出入掩画楼,我需要从公主府调几个精锐暗卫,详查此事。”危静颜这些天一直盯着掩画楼的动静,三皇子的马车从她买下的宅子前时常经过,三皇子和掩画楼的关系越发明朗,他极有可能就是每日金银如流水般涌入的掩画楼的主人。她低估了他的实力,也开始忧心势力有悬殊,她们会被三皇子吞并。安乐公主没她那么紧张,上头有太后在,还不至于被人轻易拿捏住,“你看着办就是了,人都任你指派。”**太子私开铁矿,矿洞坍塌压死百十百姓一事,调查已是明了,上本参太子的官员占据了绝大部分,太子基本已是强弩之末。太子势力锐减得如此之快,虽是多方势力共同造成的,却也使危静颜越发怀疑三皇子的势力远超她的了解,因而她相当关心三皇子的行踪。 这日,暗卫消息传来,三皇子再度经过她买下的宅子时,危静颜坐不住了,迅速前往,想亲自探看一番。新买的宅院位于拐角,有一两层高的阁楼,登上阁楼,能将青石板路上的情况尽收眼底。她到时,已晚了许多,错过了掩画楼后门之处的马车来往时辰,无奈她只好在阁楼二层候着,想一探三皇子和谁家的马车一道离开。这一等,便是一下午。黄昏时刻,天色微暗,她终于等来了三皇子的马车。然令她大失所望,青石板路上只有一辆马车,他并未与任何人同行。大抵是白费功夫了,危静颜起了身,正欲离开阁楼,青石板路上却有了变故,她堪堪止住了步伐,重新坐回阁楼半掩着的窗户前。楼下,那辆青色帷幔的马车缓缓驶过拐角处,忽而从两侧青瓦粉墙后跳出十来个黑衣人,将只有一马夫一护卫的马车团团围住。马车是三皇子的马车无疑,里头的人也确认是他,危静颜不由担心了起来,她将宅子里得到暗卫都唤了来。“准备好,只待我一声令下,各位便从这阁楼中冲出去救慎王殿下。”她这边急召集了人,果然一车夫一护卫完全不是对手,马夫已负伤,护卫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那伙黑衣人的利刃就要冲入马车,危静颜擡起了手。动手二字的“动”字刚到了喉咙处,马车内一柄熟悉非常的剑刺破了车帘,一剑结果了离马车最近的那个黑衣人。剑柄镶嵌着宝石,是她见过很多次的,三皇子随身携带的配剑。长剑挑开了车帘,一道修长儒雅的身影映入眼眸。不待她仔细打量,那道本是谦谦君子、武艺不精的身影急速飞身而下,剑声破风,见血封喉,眨眼间优劣逆转,黑衣人们节节败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无一黑衣人存生机。青石板路染红,粘稠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以一人之力了结所有袭击者的桓筠祯淡定地擦剑。长剑回鞘,暗处有几人现身,他们手脚麻利地解决了地上的尸身,冲掉青石板路上纵横交错的血痕。一刻钟未至,青布帷幔马车继续前行,青石板路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远的两层阁楼上,危静颜双目圆睁,久久擡起的手也竟是忘了放下。是谁?须臾间取人性命,以一敌十不费吹灰之力的人是谁?有暗卫护身却自己亲自动手杀人的人又是谁?是那个正派君子,学武不精,因一个毫无动手之意的禁军受了伤的三皇子慎王殿下桓筠祯吗?双手染血,杀意浓浓的人哪里半点仁善、谦逊、温和、有礼的影子。隐藏的不是实力,而是他的品性吗?危静颜觉有一阵耳鸣,天地似乎都在旋转,她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搀扶住自己不住下滑的身体。全部颠倒了,真与假,好与坏,筹码与赌注,全乱了套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乔幽很是担心。危静颜捂着额角,咬牙切齿道:“有事,是大事,要变动,要改,要重新谋划。”她语无伦次着,乔幽急忙上前扶着她,“小姐冷静,没事的,我们发现的早,都还来得及,小姐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