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加留心,我等着殿下大胜而归。”
大胜应该不大可能,但还是要给他留面子的,留希望的。两人又多闲聊两句,桓筠祯才做依依不舍之态,独自前往林子深处,策马前行,佳人身影不见,他才卸了笑颜,双眸深邃,有谋算之意在眼底浮现。 其实那只海东青不是突然出现在危静颜的身边,而是从围场开始就跟着她的,两人遇见也并非偶然,是桓筠祯有意为之。国公府小姐的安危重要,更重要的是昭示众人,尤其是五皇子桓筠祁,他和她关系匪浅。纯白的海东青,非常少见,今日整个围场,只有他桓筠祯一人的猎鹰是这般模样的。参加春猎的男子只要见了那鹰,就能知晓其中含义。因桓筠祯很清楚,其他的人不会和他争,而能和他争的,有皇帝的偏爱为依仗的五皇子,以他的自尊,多半是做不出强拆他人“情投意合”的姻缘来。桓筠祯想,没有人能龙口夺食。**危静颜悠悠然地在林中骑着马,马背上还挂着一只猎物,是一只没了生机的小灰兔。猎物有了,却不是她亲自猎到的。她在闲游时,瞥见远处的兔子,她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吹响了那支青玉哨子,在上空飞翔的海东青就如飞箭一般,快准狠地冲向了那只灰兔。危静颜人还没反应过来,猎物已经落到了她跟前。这未免也太厉害了些,也越发令她觉得没了这鹰,三皇子就损了一半的实力了。在苍穹翺翔的海东青,威猛健壮,狩猎时的它英勇凶狠无比,危静颜不再畏惧它,反而更喜欢它了。狩猎场中,强者总是令人目不转睛,人是,猎鹰亦时。有了实力强劲的猎鹰为伍,危静颜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从林子边缘驶向林中深处。走了好一段距离,她不曾遇着什么人,正欲换个方向观赏林中之景时,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还不止一匹马。两马并行,飞驰而来,左右包着危静颜,那马鞭都差点摔在了她的马上。温顺的白马受了些刺激,嘶鸣着扬起马蹄,失了方向,危静颜紧紧抓住缰绳,费了好些力气才让马安稳下来。她略微慌乱地安抚着白马,清脆响亮的嘲讽之语传入她的耳中。“什么国公小姐,将门之后,不过如此嘛,马都骑不好,真丢武将世家的脸。”危静颜擡头望去,说这话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那人擡着下巴,态度桀骜嚣张。她认得她,她是兵部尚书之女徐怡颖,和另一位并行骑马而来的阮芷萱是好友。这无端的敌对,有意的挑衅,在危静颜见着阮芷萱时,隐约猜到了几分。“武将之女学武,文官之女学诗,这是谁定的规矩?我们莘国公府不同于其他顽固世家,从不强人所难。”危静颜和气地笑着,说出的话是暗含讽刺。徐家被称作顽固世家,徐怡颖很不满,她气上心头,正想着怎么反驳时,危静颜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又说:“马术不好,我们府上并不以为耻,以武欺人,恃强凌弱,才是真正丢武将世家之脸。”“你敢骂本小姐恃强凌弱,有辱家门?”“我并未指名道姓,徐小姐何必对号入座。”“你……你……”徐怡颖气急败坏,扬起了马鞭,却被危静颜眼疾手快地驱马躲开了。这下,徐怡颖更气了,她从不知道危静颜是如此巧舌令色之人,她以前听说安乐公主身边的跟班,是个老实好欺负的。可这不依不饶的样子,究竟那一点好欺负了,那些人都是瞎了吗?徐怡颖有气不能发,而阮芷萱隐在后头,不说一言。真正的撺掇者躲在后面,危静颜自是不肯的,而她无故被人针对,原因是要弄清楚的。或许她能够既寻出理由,又气一气那撺掇者。一声哨响,纯白的海东青俯冲而下,从马前略过,锋利的爪子抓住了危静颜丢出的那只灰兔。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阮、徐二人,缰绳一紧,马一惊,危静颜受惊的场景在她二人身上重现。然而,危静颜还没有等到她们二人借海东青指责她,她再用三皇子来气阮芷萱时,阮芷萱已然认出了猎鹰的主人。“慎王殿下的鹰怎么会听你的指挥?”嗯?阮芷萱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三皇子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