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比他了解到要更有本事,在无人注意时,他用赞赏的目光轻轻打量了她一眼。
四人在路口耽误些功夫,随后一同前往狩猎围场。桓筠祯抢先一步,和危静颜并肩而行,桓筠祁和阮芷萱被留在了后头。桓筠祁被挤下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是有些怔住的,作为皇子里武艺最好,还带兵打过仗的,居然被一副文人模样的桓筠祯抢了先? 这合理吗?更为不合理的,是他此刻的心情,有种被人抢了珍爱之物的委屈感是怎么回事。他很欣赏危静颜,想多了解她一些,成为彼此的好友。可好友跟别的人走在一起,也不是这种不爽憋屈的感觉。莫非他对危静颜是……桓筠祁陷入了沉思之中。同样落在后头的另一人,眼中的纠结比桓筠祁更甚。四人相遇,互相交谈,就她一个成了透明的,谁也没把注意放在她身上,阮芷萱呕得慌。她是相府庶小姐不假,在相府里却是最受宠的,府里谁不向着她依着她,在此处遇着莘国公府的危静颜,王爷们都只关心危静颜一人,连慎王殿下,眼里已经看不到她了。别人她能忍,慎王殿下是真的不能,那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英雄。嫉妒凶狠的目光跟随着危静颜的背影,是她先的,不容许有人横刀夺爱。**程元章在围场等候多时了,一直不见桓筠祯的身影。正欲寻人之际,他看到了桓筠祯,还不止他一个。程元章笑了,真是有趣的组合,几个人马车停靠的方向都不一样,居然还能聚在一起过来,太可惜了,早知如此精彩,他就跟着桓筠祯一道走。那边四人进入围场后,各个散开,程元章好奇心满满,打趣着朝他走来的桓筠祯道:“让我猜猜,这一场好戏,赢家必定是你,输家嘛,我观几人神色,应是丞相府的小姐,对与不对?”“无趣。”桓筠祯漠然说道,关于五皇子,危静颜隐下了一些事,他和她之间多半不是偶遇,这两人有所接触,于他而言,便算不得什么赢家。隐患不趁早解决,难保将来不会成大问题。“看来我猜的不错,不过丞相府小姐那边真的没问题吗,她那失落的模样,背着人的时候兴许会难过得哭起来。”程元章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桓筠祯不为所动,只眼神沉了沉说道:“如此更好,她和她背后的相府是什么意思,也该激一激了。”“你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程元章叹道,可惜无情,可惜有意。**危静颜找到危静姝时,她做贼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她,只轻轻地唤了声“姐姐”。乔幽受伤,危静颜也不跟她客气,板着脸,不似平常的谦让和气,严厉地问道:“是你做的,危玉遥给你了什么好处?”危玉遥前些天回了一趟国公府,擡头挺胸地来,气急败坏地走。这早在危静颜的预料之中,她当初和三皇子买镇纸的诱因就是不安分的危玉遥,受宠的外嫁女再重要,也抵不了莘国公府的未来。只是她没有料到,这府里还有一个蠢货,受了别人的蛊惑,自毁前程。危静姝哪里敢承认,装傻充愣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无论危玉遥许了你什么,你都得不到了,不仅得不到,还会遭她记恨,还有,你最好先想一想,回府之后,你要怎么跟祖父交代。”危静姝先怔住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慌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是吓我的,还是章平武出什么事了?”危静颜轻蔑一笑,将话还了回去,“什么章平武,我不认识这人,也听不懂妹妹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个不长眼的人冲撞了恪王殿下,下场挺惨的。”春猎,她不是很期待吗?这下,危静姝只会提心吊胆地度过她期待的盛会了。危静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恪王?为什么会得罪他,究竟发生了什么?章家不是和……这笔账不会真的如危静颜所说,被她姑姑记在她头上吧,还有祖父,他是相当看重危静颜和三皇子的将来的,这可怎么办,她两边不是人了。“姐姐,我错了,你帮帮我……”她想跟危静颜认错,让她帮忙说好话,擡头时,却见人已走远了。这下真的完了。此时,围场中,起鼓声,致贺语,春猎开始,猎人和猎物的追逐就此上演。阮芷萱拉着她的闺中密友徐怡颖,指了指危静颜的方向,两人低语了几句。鼓声隆隆,澎湃激昂,掩盖了所有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