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情意绵绵
春雾袅袅,绕屋缠树,似轻纱笼罩大地。¨s′o,u·s+o-u`2\0-2`5+.?c¨o*m?桃花园中,有风掠过,花瓣飞舞,飘洒而落,装饰着凉亭中,等候已久之人的衣角。危静颜是如约而至,而亭中桓筠祯云锦白衣上点缀着的两三片桃花,彰显了此人提前而来,对她重视非常。这次,她为了自己“坠入情海”的小女儿之态,将乔幽留在了园门处,快步走向了三皇子。“我来得迟了,劳你久候。”眼中含情,殷殷地凝视着他,又在他的目光追上来之后,羞涩地半低着头,似娇嗔似抱歉地为自己迟来的举动自责。桓筠祯侧身一步,为她让开路,请她入座。“非是来的迟了,是孤想念这园中的桃花,故而来的早了。”他用他那如古筝轻轻拨动般低沉的嗓音轻诉着,如美酒醇厚,山石安稳。说着桃花,却只看着眼前人。星空之下,焰火璀璨,桃花灼人。危静颜不由想起了那一晚,心中感叹,莫道君子古板,情话说来亦动人。念的是花,思的是人。他为她沉沦,而她不是过往的她,早有了准备。危静颜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花,她捧在手心里,顾盼回眸,美目中秋波流转,霜颊处绯红点染,一抹浅笑,含蓄且多情。她丹唇晶莹,徐徐说着:“如此美景,错过一分便添一份可惜,殿下今日可愿多陪我些,补回我那份遗憾吗?”“荣幸之至。”桓筠祯宠溺着笑着,应下了她之所求。危静颜心中大定,果然这才是她的真正水平,夜晚赏花之时,太过突然,一时不备,令她失了些许镇静。今日,她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你侬我侬的情意表述之后,接下来要进入正事了。?x-q^k-s¨w?.\c^o′m′她酝酿了一下,刚要说话,被桓筠祯抢了先。他歉容已显,言语中含着不安说道:“有一事,我要同你请罪。”请罪,请什么罪?他这一说,打断了她准备要的说辞,危静颜只好先放下心头的事,顺着三皇子的话,疑惑着问道:“殿下是极好的人,何罪之有呢?”她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是他对不起她的。反而是她借着他的名头,在国公府里立威。桓筠祯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动作,才娓娓道来:“事情是因济善药铺而起,前日,好友元章得知有人调查济善药铺,便同孤借了些侍卫,想要反查之,那家药铺孤出了一半的银钱,就与他行了个方便,怎料,原是我等的不是,误抢了你和安乐的药铺生意,今日来此,特为请罪而来。”他说的没有破绽,神情也没有破绽。如此态度,自然是不会同他计较一家药铺的得失。但,危静颜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下的是密令,是派公主府最精锐的下属去查的,不过三日,行踪已泄,据她以往所知,慎王府不可能如此厉害的。那么,究竟是有人相助三皇子,还是三皇子的势力远比外人了解要强大?危静颜瞬间改了主意,以退为进,她笑着说:“做生意,想来是各凭本事的,殿下毋须如此,你我道路相同,我怎能与殿下相争,我们那家药铺生意不好便不好,我去和公主商量,改成其他的商铺罢。”本来以为是程元章的商铺,她不打算舍弃,可三皇子有一半,就顺势送他个人情,舍了药铺的生意。她说的真诚不犹豫,桓筠祯听得眉头紧锁,他摆手回道:“不可,本草药铺在前,济善药铺开张在后,要改也是改济善药铺。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他的说辞同样恳切,看不出任何虚假之处。有这份心,说明他这人是能信任的。 危静颜劝他:“济善生意好,改它损失大,本草生意流失,留它需重投银钱揽客,岂不都亏?殿下的一番心意,公主和我都记着,就不必再争,多费银子了。”其实真要济善药铺关门了,重新揽客的银子很快就会挣回来,不存在她会亏损的情况,她是故作体贴,叫他念着她的好,记着她的情。桓筠祯为难着,思考着,不消一会,神情恍然,似有了解决之法。他剑眉微扬,眼角含笑地说:“好,依你所言,不过孤那五成收益中,三成必须转给你和安乐。”这……危静颜属实没想到,三皇子会实诚这这样,三成归她们,他自己不就剩两成了吗?更别提济善药铺的如今生意是比之前的本草药铺的生意更好的,本草药铺改成别的商铺,亏肯定亏很多,可亏得那些应该是比不上一家形势大好的药铺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