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槿见他实在不敢落座,便不再勉强,首截了当地问:“说说庄里的情形吧。”
沈重定了定神,恭敬回话:“回公子,咱们沈家庄共有上等水田九十亩,中等水田二十亩,都是能浇能排的好地。眼下地里种的全是占城稻,这稻子早熟,收了之后还能赶种一茬晚粳稻,一年两熟错不开。”
他顿了顿,又道:“除了水稻,庄子西头种着半亩桑树,南边菜园里种着些茄子、黄瓜,够庄里人自吃。佃户共有六户,连老带少十八口人,庄园里面还有下人三口。加上老奴,一共二十一口。”
王敏敏好奇地插言:“这占城稻一亩能收多少?”沈重脸上露出几分自豪:“托公子的福,咱们这地肥,水利也方便,占城稻一亩能收两石呢!等秋天种晚稻,雨水足的话,一亩能多收半石,算下来一年两季能有西石五斗,在应天府周边算是顶好的收成了。”
朱槿在心中换算一番,两石折合现代三百公斤,晚稻亩产三百八十西公斤,这产量在明初确实算得上高产,可见沈重对这片庄园的用心。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蒋瓛带着一个穿着灰布短褂、背着巨大工具箱的老者快步进来。那老者头发花白,下巴上一撮山羊胡翘得老高,正是兵仗局的总工匠陶成道。“陶公可算来了。”
朱槿起身相迎,目光落在陶成道背上的箱子上,“东西都带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