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再择机而动。” 说话间,他的指尖沿着地图上的运粮路线缓缓滑动。
华云龙摩挲着下巴,目光深邃,望着沙盘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黄河渡口是元军兵力调动与物资运输的关键。若能佯攻潼关,暗中派遣水师控制风陵渡,便可截断元军东西呼应之势,打乱其部署。”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尽显谋略。
顾时终于抬起头,匕首尖点在沙盘上华阴的位置,声音沉稳:“华阴作为潼关前沿,驻有三十万大军,是重中之重。不知朱指挥使可否知道华阴元军布防情况?若果能摸清其布防详情,再制定针对性战术,逐步蚕食,削弱其防御力量。” 说完,他将匕首横放在沙盘边缘,静待众人回应。
朱槿无奈地摇了摇头:“顾将军,实不相瞒,此次元军防范严密,华阴驻军更是层层戒严,我暂时也未能探得具体布防。”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沉重,“此次元军势大,周边州县皆被其掌控,难以围城困敌。可潼关自古便是天险,强攻必然尸山血海……”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议事厅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唯有烛泪滴落在青砖上的细微声响。
徐达凝视着摇曳的烛火,铁甲在光影中忽明忽暗,良久才抬手按住桌案:“今日先议到此,诸位回去好生思忖,明日卯时再聚。” 他的话音落下,将领们起身抱拳行礼,脚步声与甲胄碰撞声中,压抑的气氛随着众人离开弥漫到营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