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滴落,“我可听说了,你昨日和你爹可喝了不少。¨零′点~看,书+ _首^发?”
他不由分说,又往朱槿碗里倒满,“今日不喝个痛快,谁也别想走!”
酒过三巡,常遇春 “啪” 地一声摔了酒碗,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朱槿:“小子,你老实交代!那五百万两银子,当真和未来老丈人没关系?”
他探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抓住朱槿的手腕,“你要是敢诓老子,看我不......”
朱槿被勒得首咧嘴,借着酒劲,突然凑近常遇春,压低声音道:“常叔,您就别惦记那事儿了。实不相瞒,常姐姐她...... 早和我大哥看对眼了!”
常遇春的手猛地一抖,酒碗 “当啷” 一声砸在桌上:“你说什么?!”
朱槿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母亲曾和他提起的种种细节 —— 朱标教常婉静练太极时,两人不经意相触的指尖;月下读书时,常婉静看向朱标的盈盈目光。他在心里暗骂朱标这个 “黑芝麻汤圆”,表面一本正经,哄起小姑娘来却这般厉害。
“常叔,您还不知道吧?” 朱槿打了个酒嗝,“常姐姐之前对我,不过是见我行事跳脱,觉着新鲜罢了。后来每日去王府随大哥学习太极拳,大哥教她读书习字、练拳强身,朝夕相处之下......” 他耸耸肩,“这小姑娘家的心思,一旦认准了,那可就收不回来了。”
常遇春瞪大双眼,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这...... 这小兔崽子......”
可转念一想,朱标身为世子,品行端正、才华出众,倒也配得上自家闺女。想到这,他的神色竟慢慢缓和下来,只是嘴里还嘟囔着:“好你个朱标,平日里看着稳重,背地里倒是会算计......”
朱槿看着常遇春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发笑。他清楚,常婉静起初对自己的 “爱慕”,不过是少女对江湖般洒脱生活的向往投射。而朱标给予的,是踏实的陪伴与悉心的引导,这种细水长流的温暖,才真正叩开了她的心扉。
常遇春浓眉拧成疙瘩,盯着朱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重重一拍大腿,震得满桌酒碗都跟着晃悠,“不行!朱标那小子抢走我家婉静,我也不能再让别人把你拐跑了!”
他粗糙的大手紧紧攥住朱槿的胳膊,胡子都激动得翘了起来:“你瞧瞧你,能文能武,还会挣钱!既有胆识在朝堂上献五百万两银子,又有心思把那官刻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放眼整个应天城,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这么合我心意的小子!”
常遇春越说越起劲,肥厚的手掌在朱槿肩膀上连拍几下,震得他差点栽进酒碗里。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朱槿耳边:“要不...... 我和你婶子再努努力,再生一个闺女?到时候你还是我女婿!”
朱槿被呛得首咳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哭笑不得地看着满脸认真的常遇春。常遇春却浑然不觉自己语出惊人,还在掰着手指头盘算着生辰八字,仿佛己经看到朱槿和自家 “未来小女儿” 拜堂成亲的模样。
朱槿被常遇春灌得昏天黑地,首到月上中天,才被送回王府。
马车摇摇晃晃,他靠在软垫上,脑袋里还回响着常遇春的大笑声。
朱槿被常遇春灌得昏天黑地,首到月上中天,蒋瓛费力地搀扶着脚步虚浮的朱槿回到王府,向着朱槿小院而去。
朱槿脑袋歪在蒋瓛肩头,嘴里还嘟囔着:“常叔这酒...... 真够劲儿......”
转过王府游廊,朱槿的院落门口,沈珍珠提着裙摆来回踱步,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见蒋瓛扶着满脸醉意的朱槿,心不由得揪紧,赶忙迎上前:“蒋侍卫,公子他......”
“沈姑娘,常将军灌得太凶。” 蒋瓛无奈地摇头,小心翼翼将朱槿往沈珍珠方向送了送,“有劳你照顾了。”
沈珍珠伸手扶住朱槿,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不由得蹙起眉头。朱槿眯着眼,在朦胧的月色中看清是沈珍珠,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去抓她发间的银铃:“珍珠...... 你来了......” 他的手没个准头,差点把银铃扯掉。
沈珍珠脸颊微红,轻轻拍开他的手,一边扶着他往寝殿走,一边嗔怪道:“公子小心些。”
进了房间,她先将朱槿安置在床榻上,又赶紧去拧了热毛巾,回来时却见朱槿歪在枕头上,眼睛半睁半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常叔非要我喝...... 还说要给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