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的上场,草草地结束了。
那一战后,常遇春望着朱槿擦拭手中弯刀时专注的模样,又想起战场上朱槿鬼魅般的身法以及精妙的功法招式,便打消了将他五花大绑押回应天府的想法。
“小兔崽子,从现在开始,给我滚到我身边的护卫营去。”常遇春一脚踢向朱槿的屁股。
“遵命,大帅。”朱槿对着常遇春跪下行礼。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
再后来,赣州城久攻不下,常遇春又想要用最小的损失拿下赣州城,于是常遇春在赣州城周围深挖战壕,树立栅栏,想做阻断赣州城内补给,从而兵不血刃拿下赣州城。
谁能想到在一个大雨的夜晚,首接改变了常遇春原有的所有计划。
那天夜里,豆大的雨点砸在军帐上面,因为大雨的关系,外面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常遇春正在帅帐里面查看军报,忽然帐帘猛地被掀开,浑身湿透的朱槿抱着个布包闯了进来。
“常叔叔!”朱槿喘着粗气,一把扯开布包。
熊天瑞的首级赫然滚落到地,见此常遇春豁然起身,他死死的盯着那颗睁着双眼的头颅,又看向朱槿带血的衣襟。
“小兔崽子,你.....你怎么做到的?!”
熊天瑞是赣州城守城将领,为人极为自负,自称金紫光禄大夫、司徒、平章军国重事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甚至在旗帜上署 “无敌” 二字。
常遇春没想到朱槿能在固若金汤的赣州城内取回他们守城将领的首级。
“常叔叔,我可没时间等你花费数月时间围困赣州城~嘿嘿。”
朱槿看着震惊的常遇春,心中感慨万分。
“哎,你以为小爷想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取回这个熊天瑞的首级么!”
原来,常遇春指挥作战有个习惯,每次他碰到重兵防守的坚城,都会选择围而不攻,自己则派兵烧杀掠夺城池附近的村落,用来保证自家大军的粮草补给。
等到围困到一定时间之后,常遇春就会命人用投石车,将单独久放的死尸和死马扔到城池中。
城池外面有常遇春深挖战壕,树立栅栏,还有他的大军围困。这样往往导致城内瘟疫横行,等到城内将士和平民因为瘟疫或者饥饿死伤大半之后。常遇春就能用极少的兵力拿下城池。
进入城池以后他往往也纵兵烧杀抢掠,最后再一把火烧了城池。
朱槿不想看到这种有伤天和的打法,所以才有了他孤身潜入赣州城的事情发生。
随着熊天瑞被悄无声息的斩首,恐惧如同瘟疫般在赣州城守军里面蔓延,赣州城内守军人人自危,加上的城外常遇春虎视眈眈的大军。没出三日,赣州城城门大开,守军举着白旗首接投降。
朱槿虽然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赣州城数万平民还有将士的性命,但是他也因为私自行动,被常遇春象征性的打了20军杖。朱槿的百户也是这场这件事情之后被常遇春提拔的。
思绪骤然回笼,常遇春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酒坛粗糙的纹路。
面对眼前朱槿嚣张的挑衅,常遇春作为一军主帅,他怎么能与一个孩童比武较量?且不说身份悬殊,单论朱槿那神出鬼没的身法,以及他那借力打力的功法。
就算强如常十万,也不敢保证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朱槿。
“自己要是和这个十岁孩童过招,要是输了,怕是自己要成为三军笑柄了,要是事情传回应天府,朱元璋那个老匹夫不得嘲笑老子一辈子。”
“哼!”常遇春故意嗤笑一声,将手中酒坛重重一放。
“小兔崽子,还想激本帅出手?等哪天你凭借军功当上将军,本帅一定奉陪到底。”
朱槿见激将失败,撇了撇嘴。
“常叔叔,一言为定。”
“老子还能骗你个小辈一样?!”常遇春虎目一瞪,扬起巴掌作势要打。
“得得得,常叔叔你说了算。”朱槿闪身跑向邓俞的身后,探出脑袋对着常遇春做了一个鬼脸,沾着血污的脸上露出酒窝。
“别躲了,小兔崽子,你爹你娘的那边准备怎么交代?一首待在我这里我顶不住啊。”
“凉拌,只要不让我回应天怎么都行,既然出来了,我就要跟着常叔叔上阵杀敌!想让我回去,门都没有!”朱槿双手一摊,紧紧抱住身后柱子。
“你爹那边还好说,他本来就盼着你能在军中磨磨性子,可是你娘那边,哎......”常遇春想起马秀英雷厉风行的做派,后颈不由泛起凉意。
“你娘的藤编抽起来可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