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沈墨时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蹙眉道:“我看丰和国里说的那些传闻,一个也信不得,带头的沧溟就更信不得。”
沈泽楠接过秦皖熙递过来的手帕:“或许,那些邪物正在某处埋伏?”
白佑却道:“这里确实没有邪物的气味。”
沈墨时看他一眼:“你现在这副模样鼻子倒是灵的紧,先前不是说幻境里都没有气味吗?”
“并非如此。”白佑道,“这里的一切,都有气味。”
秦皖熙点点头道:“是啊,这些树木的气息,我和阿娘都能闻到。”
白佑自顾自地走到湖边,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顾城渊见他越走越近,忍不住出声提醒:“师尊小心脚下,莫要栽进湖水里去了。”
白佑拂开他的手,望着湖面中自己的倒影,缓缓开口。
“古往今来,幻境若要成立,究其根本那就是虚与实的交织,若其中虚的一方过多,就会显得不真实,叫人不会轻易相信。”
“渊城青衣的幻境为实大于虚,特定的术法会降低人对事物的感知,让人察觉不到虚的存在,所以当能分辨虚部时,方能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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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此次的幻境,显然与前者不同,我们之所以难以信服,是因为幻境之中的虚大于实,现在只需判断虚实究竟对应何事,也许就能由此窥见真相。”
白佑旁若无人地说完,一旁的秦皖熙捋顺他的思路后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这阵法之术还有如此奥妙,待从幻境里出去,我也要去寻苏峰主学学。”
萧程肆则是道:“虚实交织……可这一切都太过扑朔迷离,叫人分不清虚实。”
顾城渊接话道:“那师尊你认为什么是虚,什么是实?”
白佑闻言没有含糊,直接道:“从气味这一特点来看,真实的一方反而是与沧溟相反的,我始终认为,沧溟是虚。”
沈墨时一顿:“但苏晏州不是说过,沧溟是诚心想要破案吗,若他说了假话又想让我们破案,岂不是互相矛盾?”
白佑眉间紧皱:“这也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众人一时没有接话。
带着水汽的微风拂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层波纹,将原本清晰的倒影曲折。
沉默片刻,秦皖熙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拍了拍沈泽楠的肩侧:“你手帕用完了吗,怎么不还给我。”
沈泽楠一愣,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中:“……手帕我先前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秦皖熙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有吗?”
她在身上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那方手帕,还以为沈泽楠是故意的,语气带着点威胁:“喂,这种把戏小时候就玩腻了,那是阿娘给我的手帕,你还给我。”
沈泽楠:“我先前真的已经还给你了。”
“你……”
见两人相争,萧程肆注意到秦皖熙身后的东西,默默走过去将草面上的手帕捡起来,递给她:“手帕在这里。”
秦皖熙瞧着萧程肆手里的手帕,瞪了瞪眼:“什么时候掉后边去了。”
沈泽楠没好气道:“你每次都这样。”
“好啦好啦,我错怪你了,给你道歉成不?”
顾城渊望着姐弟两人,回想刚才的情景,皱了皱眉头。
手帕……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若隐若现的又理不出个所以然。
另一边的沈墨时正催促着休息够了就赶紧继续上路,顾城渊伏身将白佑抱起,却走的很慢。
白佑见他皱着眉,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顾城渊轻声道,“不过我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关键。”
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先前秦皖熙的表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他应该着重地想想。
不知回想到了第多少遍,他脑中忽地灵光一闪,顿在原地。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