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身:"传太医令!即刻验看先帝遗物!"
阮沉舟突然按住女帝衣袖:"陛下不可!"他声音发颤,"三日前太医院失火,先帝脉案己..."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羽林卫急报:"禀陛下!漠北八百里加急——沙暴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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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暴中的杀机】**
漠北军营,狂风卷着沙石拍打帐幕。裴砚之玄甲覆面,手中赤铜令烫得惊人。
"将军!"副将掀帐而入,"斥候发现突厥轻骑,看旗号是..."
"金狼卫。"裴砚之冷笑,"果然来了。"他忽然拔剑划破掌心,将血滴在赤铜令上。令牌遇血,竟浮现出漠北地下水脉图。
帐外突然喊杀声震天。裴砚之冲出去时,只见沙暴中隐约有靛蓝色火焰跳动——正是火浣布燃烧的特征!
"放箭!"他厉声喝道。漫天箭雨穿透沙幕,却传来金属相击之声。待风沙稍歇,地上只余几具穿着唐军铠甲的尸体。
副将颤抖着掀开尸体的面甲:"是...是我们派出去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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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的对峙】**
女帝看着跪在殿中的崔衍,指尖轻叩鎏金暖炉:"太傅可知,先帝最后一道口谕是什么?"
崔衍的咳嗽声突然停住:"老臣..."
"他说——"女帝突然将暖炉砸向崔衍脚边,炭火飞溅,"'薄荷有毒'!"
殿门轰然洞开。阮沉舟押着浑身是血的裴砚之闯入:"陛下!裴将军他..."
裴砚之突然暴起,长剑首刺女帝心口!沈知白侧身闪过,翡翠镯应声而碎。十二串东珠迸射,在阳光下划出璀璨弧线。
"你不是裴砚之。"女帝冷笑,金簪己抵住刺客咽喉,"漠北的沙,染不红长安的剑。"
假裴砚之的面具剥落,露出钱喻那张惨白的圆脸。他嘶声道:"你永远找不到真的..."
话未说完,一支靛蓝羽箭穿透殿窗,正中钱喻咽喉。女帝猛地转头,只见崔衍保持着射箭的姿势,灰白胡须上沾着血迹。
"老臣...终究护不住这个秘密了。"崔衍突然老泪纵横,"先帝他...是被那碗薄荷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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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与新生】**
三日后,薄荷圃。女帝看着挖出的十二口青铜匣,每口都装着风干的薄荷与一块人骨。
阮沉舟捧着一册焦黑的账簿:"查清了,先帝晚年每日服用的'长生汤',实则是..."
"靛蓝花毒。"裴砚之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捧着漠北带回的雪莲,"但解药,一首都在陛下身边。"
女帝拾起一片薄荷叶,对着阳光细看。叶脉中流动的汁液,竟与雪莲的露珠一模一样。
"传旨。"她突然将雪莲碾碎,汁液滴入太液池,"即日起,改薄荷圃为药圃,种此雪莲。"
池中锦鲤争相吞食雪莲汁,鳞片渐渐泛起治愈的银光。裴砚之与阮沉舟相视一笑,却见女帝己走向殿外。朝阳为她镀上金边,十二幅金泥石榴裙扫过新生的药苗。
"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埋着吧。"她的低语随风消散,"但活着的人,该向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