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的警告,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小雅(张桀)的心里,让她浑身发冷。¨5′0′2_t¨x^t\.,c\o·m/但张桀的灵魂,从来不是轻易屈服的。越是绝望的境地,那股子深藏在骨子里的狠劲儿和求生欲就越是会被激发出来。他妈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坐以待毙,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小雅(张桀)表面上似乎真的“老实”了不少。她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忍受着辱骂和折磨,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己经认命。买她的那家人,尤其是那个婆娘,见她不再激烈反抗,警惕心也松懈了几分,嘴里的咒骂虽然依旧,但监视的目光却不像最初那般如影随形了。
张桀的意识则在暗中飞速运转。他借着小雅的眼睛,贪婪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将每一条可能的逃生路线,每一个看守的习惯,都牢牢刻在脑子里。那块藏在裤腰破洞里的碎瓦片,边缘被她偷偷在石头上磨得更加锋利,成了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她甚至开始有意识地节省体力,偷偷藏下一点点干硬的食物,为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机会做准备。她在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终于,机会来了。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乌云沉沉地压在山头,空气潮湿而闷热,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果然,半夜时分,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天然的屏障。,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看守她的那个男人,今晚似乎多喝了几杯,鼾声如雷,连雨声都盖不住。
就是现在!
小雅(张桀)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许久,确定外面只有风雨声和男人的鼾声后,才小心翼翼地摸出那块碎瓦片。绑着她手脚的绳子又粗又硬,之前她偷偷试过几次,都因为怕弄出声响而不敢太过用力。今晚,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雨水顺着破旧的屋檐流下,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洼。碎瓦片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冰冷,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地磨着手腕上的绳索。瓦片的边缘很锋利,但绳子也同样坚韧。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汗水混着雨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睫毛,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知道,那是皮肤被磨破了,甚至可能己经见了血,但她全然不顾。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手上的绳子终于断了!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是脚上的绳子,这个过程更加艰难,因为角度不便,她几乎要将整个身体都扭曲起来。雨越下越大,风声也越来越急,仿佛在为她作掩护。
终于,手脚都获得了自由!
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顾不上适应,便匍匐到门边。`s·h`u*w-u-k+a*n¢.`c?o?m!这扇破门从外面用一把大铁锁锁着,凭她现在的力气和工具,根本不可能打开。但张桀早就观察过,这间破屋的墙壁,有几处是用泥土混合着碎石垒起来的,经过连日的雨水浸泡,似乎有些松动。她选定了之前就看好的一处墙角,那里靠近屋檐,雨水冲刷得最厉害。
她用那块碎瓦片,开始一点点地抠挖湿软的泥土。指甲很快就翻裂了,鲜血混着泥水,黏糊糊的,但她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逃出去的信念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墙角的泥土被她挖开了一个小洞。她欣喜若狂,更加卖力地挖掘。雨水顺着洞口灌进来,让她浑身湿透,冷得发抖,但心里却烧着一团火。洞口越来越大,渐渐能容纳一个人爬出去了。
她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囚禁了她如同地狱般的小屋,没有丝毫留恋,猛地从洞口钻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她一个透心凉,但也让她更加清醒。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在闪电划过天际的瞬间,才能看清周围模糊的轮廓。泥泞的山路湿滑难行,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幕中狂奔,根本分不清方向,只知道要远离那个村子,越远越好!
脚下的石子和树枝不时划破她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但她完全顾不上。风雨声掩盖了她的脚步声,也掩盖了她粗重的喘息。她只有一个念头:逃!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更短。雨渐渐小了一些,但天色依旧漆黑。
突然,身后远远地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吠!
小雅(张桀)的心猛地一沉。被发现了!
紧接着,隐隐约约的呼喊声和火把的光亮,像催命的符咒一样,从山下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