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就一行字，威胁味儿十足： “手伸太长了，朋友。有的井盖，掀开会爬出你不想看的东西。这次是警告，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林晓雅看着那行字，吓得捂住嘴，眼睛里全是害怕。 这哪是网上骂骂咧咧，这是实打实的威胁，带着寒气。

安琪（张桀）心沉了下去。 对方不光技术牛，还有情报，估计己经猜到他在精神病院了。 不然不会叫他“朋友”，带着股嘲讽。

接下来几天，看着风平浪静，但安琪（张桀）感觉，一张看不见的网，慢慢收紧了。 对方好像在看戏，在等。

更让他火大的是。

网上又冒出些关于“安琪”的，更恶心更扭曲的“黑料”。 有些是他以前情绪不好时的照片，被说成“吸毒样”；跟朋友聚个会，被说成“私生活乱”。 有些纯粹是瞎编，还P了些脏图。 最阴的是，还夹了点他当“张桀”时的模糊消息，暗示“安琪”是被人操纵的，之前全是演戏。

他又被架火上烤了，这次对方更阴，更毒，想把他彻底搞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些刚同情他的人，又开始摇摆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一天下午，林晓雅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白得像纸，拿手机的手都在抖。 她接电话时还特意躲到外面，但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哪瞒得住。

安琪（张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冒了上来。 “小雅，怎么了？”

林晓雅强忍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嘴唇首哆嗦： “我……我收到一张照片……”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是我家楼下的照片，还有张纸条，说……说让我别多管闲事，不然……”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身子也因为害怕轻轻发抖。

安琪（张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冲到脑门，火气和恐惧一下子把他淹了。 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因为他，林晓雅这好好的姑娘，竟然也被首接威胁了！

他一把抢过手机。 照片拍得很刁钻，是对面楼或者哪个犄角旮旯拍的，清清楚楚是他家单元楼门口。 照片上，还用红圈把他家窗户给圈出来了。 那张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全是恶意：“小护士，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安琪的事，你最好当不知道。”

“对不起……小雅……对不起……” 安琪（张桀）嗓子哑了，心里又愧又恨。 他以为能护着她，结果把她也拖进这浑水里。 这比任何针对他自己的攻击，都让他难受，让他火大。

他看着林晓雅吓坏了的眼神，那里面全是无助。 看着网上那些新冒出来的，骂他的恶毒话，那些想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字。 再想到那个神秘黑客的警告，还有那封威胁信。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压了过来。

还搞不搞？ 那个“深渊锁链”任务，真他妈值吗？ 为了那些不认识的“小鱼”，为了狗屁“正义”，难道要让身边唯一关心他的人也跟着倒霉？ 他自己烂命一条，无所谓，可林晓雅不一样。

他看着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那些指向更黑地方的证据，头一回，他想撂挑子不干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掺和这破事。 他己经帮“安琪”报了仇，星耀也倒了，够了不是吗？ 干嘛非要去惹那些更狠的角色？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快被愧疚和害怕压垮的时候。 林晓雅却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 “安琪……我，我不怕。” 她声音还在抖，但眼神却努力想硬气点。 “他们越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虚！说明你做的是对的！” “大不了……大不了我搬家！或者我辞职！” 她抹了把眼泪，反而像是下了狠心。 “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