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吧？”

林微（张桀）身上的校服上衣，被几只手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那件颜色寡淡、洗得几乎透明的单薄内衣。

冬日的寒风像是找到了新的猎物，立刻钻了进来，贪婪地舔舐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颈皮肤。冰冷刺骨。

比这寒风更冷的，是周围骤然拔高的哄笑声，尖锐，刻薄，像无数根细密的冰针扎进耳膜。

“哇哦！还穿这种老土内衣啊？”

“穷鬼就是穷鬼！”

“婷婷你看，都快洗破了吧？”

“真可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瞬间从脚底板冲上头顶，把她的脸烧得滚烫。李婷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林微（张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喂，哑巴了？刚才不是还挺能瞪人的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她往前一步，用脚尖踢了踢林微（张桀）露在外面的胳膊，冰冷的触感让后者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妈的！

张桀感觉血液首冲脑门，不是羞，是纯粹的怒！

这帮小杂种！

他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这几张叽叽喳喳的嘴全都撕烂！

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剧痛和脱力感死死地将他钉在地上，别说跳起来，就连蜷缩得更紧一点都做不到。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无力感，仿佛被无数看不见的铁索捆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羞辱。

冷。

刺骨的冷。

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更冷的是那些围观者的眼神，好奇的，幸灾乐祸的，麻木的……没有一丝温度。

操！

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老子纵横……咳，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几个小屁孩这么欺负吧？还有那个破系统，痛觉加倍，屈辱加倍，玩劳资呢是吧？！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正在分析……】分析你个头！张桀心里破口大骂。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李婷婷见她不吭声，更不爽了，抬脚又要踹。

就在这时，林微（张桀）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却像是燃着两簇黑色的火焰，死死地锁定了李婷婷。那眼神，不像是一个被欺负到绝境的弱者，反而更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和怨毒。

李婷婷被这眼神看得心里莫名一突，动作顿了一下。

周围的哄笑声也低了一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空气仿佛凝滞了。羞耻、愤怒、不甘、绝望……还有那些属于“林微”的，长年累月积压下来的，如同腐烂淤泥般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张桀那不屈的暴戾彻底点燃、引爆！

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烧出来了。胸腔里憋着一股气，越来越胀，越来越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