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警报声像把冰锥扎进众人耳膜。

监控画面里，黏液正在实验室地面拼出青铜门的纹路，每道沟壑都渗出暗红液体，像极了她们在敦煌壁画里见过的修罗场。

"它说..."冯煜涵的声音突然低沉，"要送师父一份'大礼'，用我们的灵脉作祭品。"

三才阵成型的瞬间，夕阳恰好切过会议室的玻璃窗。

慕雨欣的试剂瓶折射出冷蓝光，林霜的玉尺镀着金边，苏婉的注射器闪着银光，在墙上投出棱角分明的影子。

舒小辉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刻三位师姐的影子交叠，竟真的像在撑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先解决这个，再谈寿礼。"慕雨欣拧开瓶盖的动作像在启动炸弹。

"小辉，记得躲在紫嫣身后——你的灵脉对这东西来说，可是块带血的鲜肉。"

实验室的自动门滑开时，腐臭味里混着股檀香味——不是寺庙里常见的甜腻香，而是带着点土腥味的老山檀，像被埋在地下百年后重见天日。

舒小辉的防弹西服内衬沙沙作响，慕雨欣给的符咒正在发烫，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被扔进炼丹炉旁罚站，炉子里飘出的就是这种又辣又凉的气息。

"东南角有个恒温培养箱。"冯煜涵的格洛克枪管刻着的《金光咒》在红外夜视仪下泛着微光，钻石耳钉随着呼吸轻晃。

"温度比其他高2.3℃，符合生物热源特征。"她忽然轻笑一声，"赵明辉生前最怕热，现在倒喜欢蒸桑拿了？"

培养箱的旋转带着规律的嗡鸣，像极了慕雨欣实验室里的离心机。

舒小辉数着玻璃上的水珠——顺时针七滴，逆时针三滴，恰好组成北斗反勺的形状。

箱内的肉块正在重组，先是赵明辉的鹰钩鼻，然后是慕红棉的丹凤眼，最后定格在青云子啃烧鸡的滑稽表情，连胡子上的油花都一模一样。

"量子态拟态的本质是信息盗窃。"慕雨欣的护目镜映出数据流，Gucci包的金属链条勾住实验台边缘。

"它接触过我们的DNA样本、监控录像，甚至...师父的脑电波频率。"

无人机在她掌心展开成蜂鸟大小，机翼上的符文闪着微光，"看这个灵能频谱，和我们在西藏挖到的青铜门碎片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