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出的声响像是催命符。

"走安全通道，电梯可能被装了摄像头——说不定还有首播打赏功能。"

两人冲进消防楼梯间时，舒小辉在心里默默数着冯煜涵高跟鞋的脆响。

十七声过后，他突然拽住对方手腕，鼻尖几乎擦过她耳畔的珍珠耳钉："有人——而且不是人。"

地下传来的脚步声像老式打字机的敲击，每一下间隔精确得可怕。

冯煜涵摸出手机的动作快如闪电，监控画面里B区走廊空荡荡的，却有团模糊的黑影在红外警报区域诡异地蠕动。

"体温28度，要么是尸体，要么..."冯煜涵突然倒抽冷气，"是被五通神改造过的活人！"

舒小辉己经摸出三根银针，针尖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我打头阵——您在后面负责尖叫和扔高跟鞋。"

B区走廊的LED灯管像垂死的飞蛾般滋滋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腐坏玫瑰混着蜂蜜的腥甜气息越来越浓，舒小辉突然想起老家奶奶酿坏的果酱，也是这种让人作呕的甜腻。

"培养室！"他指着尽头泛着绿光的玻璃门，"恒温系统被调到40度，那些菌株现在怕是己经进化成..."

玻璃爆裂声如惊雷炸响，钻石般的碎片漫天飞舞。

舒小辉本能地扑倒冯煜涵，却感觉温热液体顺着她锁骨流进衣领——那是他后颈被玻璃碴划开的伤口。

"你流血了！"冯煜涵的指尖触到他后颈时，带着香奈儿护手霜的清凉。

舒小辉龇牙咧嘴地拔出玻璃碴："比起上次被五通神挠出的抓痕，这就是被猫挠了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培养室门口出现的身影正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歪着脖子——

那是本该在国外度假的林博士，白大褂上沾着黑色黏液，左胸名牌在荧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林教授？您不是在..."冯煜涵的声音被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截断。

"冯总，借你女儿生辰八字一用——用来炼药。"

林博士的脖子180度扭转，露出鲨鱼般的锯齿牙，唾液滴落在地竟腐蚀出白烟。

舒小辉的银针瞬间脱手，分别钉入对方眉心、喉结和心口。

但本该致命的攻击只让尸体抽搐了两下，背部突然隆起西个肉瘤，像快速生长的蘑菇般抽出布满吸盘的肢体。

"跑！"舒小辉拽起冯煜涵就往后冲，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混杂着身后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他回头瞥见林博士的新肢体正喷射出黑色蛛网，黏在墙上滋滋作响。

冯煜涵边跑边拨通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启动Code Black！重复，启动Code Black！"她喘息着解释，"地下室有安全屋，能撑到..."

拐角处突然闪出第二个扭曲身影。

研发部的王助理歪着头，左臂反关节弯曲，手术刀上的血滴在瓷砖上绽开诡异的花。

"舒总监...把长生玉交出来...主上会赐你..."

舒小辉举起掌心雷连开三枪，第一发打在防火栓上溅起火星，第二发擦过对方肩膀，第三发正中眉心。

脑浆溅到消防示意图上的瞬间，他听见冯煜涵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从哪学的枪法？"

"《生化危机》通关二十遍——现在能讨论游戏攻略的时间不多了！"舒小辉扯着她转向紧急出口，"安全屋到底在哪？"

"来不及了！"冯煜涵突然将他推进保洁间，柠檬清洁剂的味道冲进鼻腔。

她后背紧贴着他胸口，体温透过衬衫传来："那些东西能追踪心跳——现在你的心跳声比广场舞音箱还大声。"

舒小辉正要反驳，冯煜涵己经转身按住他左胸，指尖的力度让他想起针灸时的酸麻感："控制呼吸，像潜水时那样——别让我教你怎么用鼻孔呼吸。"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

冯煜涵掏出手机，蓝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短信内容让舒小辉瞳孔骤缩：【青云观密室有你要的答案。别带小辉。】

"陷阱。"他压低声音，"师父发消息永远用飞鸽传书——上次他用微信，结果被道观WiFi坑了三天。"

冯煜涵突然捂住他的嘴，温热的掌心带着护手霜的香气。

门外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还有湿漉漉的嗅探声，像是巨型章鱼在摸索墙壁。

保洁间的门把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