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若有所思："她需要时间适应...毕竟真相太残酷了。"

夜色渐深，两人沿着江边散步。

舒小辉突然停下脚步："老板娘，有件事我一首想问..."

"爱过。"佟紫嫣头也不回。

舒小辉差点被自己绊倒："不是！我是想问...你恨冯倩倩吗？"

佟紫嫣望着江对岸的霓虹，沉默良久："恨过，但现在...更多的是心疼。"

她踢了颗小石子，"她和我一样，都是被谎言伤害的人。"

舒小辉突然掏出手机："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张化验报告。佟紫嫣眯着眼看了半天："这是什么？某种药物成分分析？"

"赵明辉给你父亲车动手脚的证据，"舒小辉收起手机，"制动液里掺了蓖麻毒素提取物，遇热会挥发成神经毒气。"

他冷笑，"老赵以为证据都销毁了，没想到冯总早就偷偷留了样本。"

佟紫嫣浑身发冷："所以爸爸他..."

"睡着的，"舒小辉轻声说，"没有痛苦。"

江风吹乱了佟紫嫣的长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水面破碎又重聚，就像这些年颠沛流离的命运。

"谢谢，"她最终说道，"告诉我这些。"

舒小辉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最后一样东西给你。"

月光下，一把古旧的黄铜钥匙闪闪发亮。

"这是...?"

"你父亲留给你的，"舒小辉把钥匙放在她掌心，"青云观地下密室的钥匙。

师父说，等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看。"

佟紫嫣握紧钥匙，金属的冰凉渗入肌肤，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怎么会有这个？"

舒小辉笑而不答，转身走向灯火阑珊处，他的白大褂在风中飘荡，像只振翅欲飞的鹤。

"喂！"佟紫嫣追上去，"把话说清楚！"

"下回分解！"舒小辉跳上辆出租车，从车窗探出头，"对了！明天别忘了看股市！'星辰科技'又要涨停啦！"

出租车绝尘而去，留下佟紫嫣站在路边又好气又好笑。

她摇摇头，转身走向紫嫣阁的方向，钥匙在口袋里随着步伐轻轻作响，像是父亲从远方传来的叮咛。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