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煜涵上下打量着舒小辉，红唇微微上扬："哦？就是那个小混混？"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舒小辉感到一阵尴尬，但很快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痞笑："冯女士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的本质。"

冯煜涵轻笑一声，转向佟紫嫣："紫嫣，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

佟紫嫣的下巴微微抬起："这是我的家，我想带谁回来是我的自由。"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浓得几乎能点燃。

冯倩倩适时地出现，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别站着说话呀，来吃水果！舒小辉，你肩膀还疼吗？要不要擦点药？"

冯煜涵的眉毛几乎要飞到发际线："他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佟紫嫣平静地说，"路上遇到抢劫，他帮了我。"

"抢劫？"冯煜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哪里？报警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佟紫嫣摇摇头："我没事，多亏了舒小辉。"

冯煜涵再次看向舒小辉，这次目光中的敌意少了几分，多了些审视："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晚餐时，舒小辉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贵族宴会的乞丐。

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冯煜涵坐在长桌另一端，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看他一眼；冯倩倩则一首好奇地问他各种问题；而佟紫嫣...

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机械地吃着面前的菜。

"所以，舒小辉，"冯煜涵突然开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舒小辉放下叉子："呃，目前待业中，偶尔打点零工。"

"比如？"

"冯姨，"佟紫嫣打断道，"食不言寝不语。"

冯煜涵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零工能让一个年轻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救人。"

舒小辉感到桌子下有人踢了他的脚——是佟紫嫣。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我学过几年武术，以前在武馆当陪练。后来武馆倒闭了，就...到处混口饭吃。"

"武术？"冯倩倩眼睛一亮，"难怪能打跑劫匪！能表演一下吗？"

"倩倩！"佟紫嫣和冯煜涵同时出声。

晚餐后，冯倩倩被冯煜涵支去洗碗。佟紫嫣带着舒小辉来到书房，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

"坐下，"她指了指沙发，"把上衣脱了。"

舒小辉夸张地捂住胸口："老板娘，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佟紫嫣翻了个白眼："少废话，我要看看你的伤。"

舒小辉乖乖脱下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和肩膀处大片的淤青，佟紫嫣倒吸一口冷气，手指轻轻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