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
唐念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无痛针扎入她脊椎的那一刻,沈确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自己也几乎虚脱。
唐念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平静,她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别担心了,我现在...好多了...”
沈确闻言,心脏像是被针扎了。
她受了这么多苦,刚舒服一点就来安慰他。
他这个做丈夫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在成为父亲这件事上,他太轻松了。
沈确亲吻唐念的额头,尝到了汗水的咸涩。
“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唐念渐渐睡去。
沈确站到了窗前,看着天边渐渐亮起的晨光。
一首以来,他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从小到大连庙门都没进过。
但此刻,看着熟睡中仍不时皱眉的妻子,听着胎心监护仪稳定的"咚咚"声,他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唯愿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