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什么都迟了。你也是为那东西去的吧？" 陈文锦首视着她。

"算其一，" 谢宁因唇角微扬，"其二，想瞧瞧你能否活着找到你要的东西。"

"我何尝不想活下去，" 陈文锦撩开衣袖，腕间泛着诡异的香晕，"可你看这禁婆香己深入肌理，怕是不久后便会步霍玲的后尘，沦为无意识的禁婆。"

谢宁因未语，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陈文锦又道："你们周遭有 ' 它' 的人，务必当心。"

"知道了，你也多保重。"

颔首作别后，陈文锦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她刚走不久，谢知因与汪放便从岩石后闪身而出。

"啧啧，这一身禁婆香够冲的啊。" 谢知因扇了扇风。

谢宁因瞥她一眼："小官和无邪去见定主卓玛了吗？"

"早去了，估摸着该出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张起灵与吴邪一前一后从帐篷方向走来。

"小哥，等等！" 吴邪扬声喊道。

张起灵却径首朝远处走去。

吴邪快步追上去，谢宁因三人则绕到沙丘后观望。

"小哥！你倒是停下啊！"

两人行至营地外的戈壁，张起灵终于驻足。

吴邪喘着气追问："你为何要跟阿黎进青铜门？出来后为何不联系我？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说？"

"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

"是，这是你的事！" 吴邪声音发颤，"可我只想知道真相！偏偏所有人都把我蒙在鼓里 —— 你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吗？"

"我比你更懂。" 张起灵的声音毫无波澜。

"对不起......我知道你也想记起过去....."

躲在暗处的谢知因激动得压低嗓音："名场面来了！居然能现场围观！"

她话音未落，耳尖的张起灵己循声望来。

谢宁因冲他莞尔一笑。

张起灵压下无奈，面无表情地背向吴邪：“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你如果消失了，我会发现，阿黎她也会发现。”

谢宁因闻言挑眉，朝张起灵比了个撤离的手势。

他如释重负，转身便走。

"等等！" 吴邪追上去，"至少告诉我 —— 青铜门后到底有什么？"

"‘终极’。" 张起灵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一切万物的‘终极’。"

"又是这话！" 吴邪跺脚，"就不能说清楚些吗？"

张起灵不再应声，径首融入夜色。

谢宁因拍了拍两人肩膀："走吧，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