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除去这世界的气运之子，天道权柄便会动摇，届时你自能与之抗衡。”

“这样啊……” 她拖长尾音，眸光陡然锐利，“那你呢？总不会没有破绽吧？毕竟我们‘要合作’。”

“终极” 喉间泛起嗡鸣，本想驳斥前半句，却在听到 “合作” 二字时滞了滞。

“破绽？在我的主场，任何弱点都失去意义。” 它的声线裹着施舍般的傲慢，“不过看在‘合作’的份上 —— 这世间万物皆有制衡，天道亦不例外。”

这话让谢宁因瞳孔微缩。

“制衡…… 就像你执着于长生实验体，试图培育出完美载体。” 她状似漫不经心追问，指尖摩挲着刀柄。

“终极” 未察异常，反而因话题延展而侃侃道：“共生体不过是低效过渡品。真正的制衡之法……”

它忽然噤声，幽光如针芒收缩，“哼，与你无关。外来者，我己坦诚一切，该你做决定了 —— 是否继续合作？！”

谢宁因垂眸掩去眼底精光，再抬眼时笑意玩味：“好啊，但交易条件得改改。”

“你说。”“终极” 的声线透着胜券在握的喑哑。

“按你之前承诺，让‘我’永世存续，身边人亦得长生 ——” 她刻意加重 “长生” 二字，“但他们的长生必须是‘鲜活的生命’，不能像西王母那样困于玉俑。”

“终极” 爆发出震耳的嗡鸣，幽光剧烈明灭：“哈哈！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长生，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谢宁因煞有其事颔首，“人性本贪，我自然也不例外。你答应吗？”

“有何不可？毕竟你要助我攫取世界本源。”

陨铜光芒转柔。

“成交。” 谢宁因转身踏入通道，声音随脚步渐远，“我会带他们去天下第二陵等你。”

“终极” 的声线陡然警惕：“为何不首接杀了他们？”

“不急。” 她的笑声混着回音撞在石壁上，冷意刺骨，“我得当着你的面动手，免得你事后反悔 —— 届时我上哪找你这‘天道代理人’去？”

“倒是长了些心眼。”

“终极” 的语气恢复轻蔑，“你比汪藏海更有趣。”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