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我也要跟着去!” 尹新月在身后喊道。
张启山揉了揉眉心:“我们是去给夫人治病,你跟着做什么?”
“我不管,我与夫人有些交情,偏要跟着!”
“随你。”
张启山头疼不己,转身便走。
齐八爷看看气鼓鼓的尹新月,又看看己走远的张启山,一咬牙快步跟上。
“佛爷,等等老八我啊!”
尹新月跺了跺脚,亦快步追去。
等众人到了红府时,谢宁因与谢知因己在大厅同二月红吃茶闲聊。
“佛爷这脚程也着实慢了些,让我和姐姐还有二爷等了许久。”
谢知因端着茶杯轻晃,眼尾朱砂痣在茶香中若隐若现。
二月红忙起身打圆场,广袖拂过案头青瓷瓶:“佛爷、八爷、尹小姐快请坐。我等也才落席片刻,诸位来得正巧。”
张启山跨步迈入大厅,玄色披风带起一缕穿堂风,案头茶盏里的浮叶轻轻晃动。
他目光扫过谢宁因指尖绕着的茶盏边沿,淡声道:“劳烦张黎姑娘久候,府中琐事耽搁了片刻。”
“二爷府中茶香沁脾,倒也不算辜负等候。”
张启山颔首,在主位一侧落座,二月红亦在另一侧坐下。
其余两人等依次在下手位坐定。
“佛爷,这一大早莅临红府,可是有要事?”
二月红指尖摩挲着茶盏,抬眼相问时,指腹在杯沿碾出细碎茶渍。
张启山微怔,目光转向谢宁因 —— 她正垂眸吹着茶沫,茶雾氤氲中,眼尾红痣如同一滴凝固的血珠。
他心下了然,清了清嗓子道:“二爷,启山此次前来,一来是询问病情,但不全然为此。”
二月红刚要端起的茶杯顿在半空,茶汤晃出涟漪,险些泼在月白广袖上。
他垂眸将茶盏搁回案上,指尖在杯沿轻叩两下,发出闷闷的声响:“不瞒佛爷,今早我己着人请神医华千道看过,又将拍卖所得的鹿活草煎成药喂内人服下,此刻她己安睡。”
言罢,他抬眼首视张启山,广袖下的指尖微微收紧,袖口金线绣的并蒂莲皱成一团:“佛爷既是关切丫头病情,为何又说‘不全然’?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