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像一只被禁锢住的野猫,双眸瞪得滚圆,倒是不挣扎了。
容寐俯身凑到她耳边,低沉地笑了声,呼吸宛若电流喷在她耳畔。
“我的声音你还认不出来?要不再听一遍?”
古笛故作羞涩地垂下眼帘,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用力推搡他。
“讨厌,就会欺负我!”
容寐叹了口气,轻声道:“……现在愿意起来了?”
“嗯,我腿麻了没力气,我不要你抱,你背我!”
古笛边说边展开双臂,一副‘你不背我就蹲死在角落,有本事你别管我’的无赖表情,仿佛笃定容寐会听她吩咐。
容寐无奈:“你就恃宠而骄吧!”
说罢,容寐弯下松柏般笔直的腰身,像个尽忠职守的奴仆,俯首称臣。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古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啧,容狗真以为她是好骗的傻子!
谁耍着谁玩,显而易见!
只要她一撅嘴委屈哼几声,再笔直坚硬的腰杆子,也得乖乖为她折腰。
容寐给她挖坑出题,这笔帐她暂时记下,将来有的是机会找他算!
这样一闹也好,刚才的事不会被发现,她还免去今晨欠容狗的一顿哄。
全天下男人,其实也就那样。
无论是二十二岁的容寐,还是八十五岁的轩辕予修,都喜欢张口就来,喜欢对女子讲他们自以为是的道理。
听又不吃亏,她一向应得爽快,反正谁也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享受过程便足矣!
对比起帝王那老贼狗,容狗是年轻肤白肉体美好的俊狗。
帝王老得嚼不动,容寐又高又有钱还长得俊,还是朝中举重若轻的权臣。
古昕主动换亲,她捡漏赢麻了!
至于古昕在宫里过得如何,都是自找的,与她无关!
“想什么?不是要求人肉轿子背么?上来!”
容寐见古笛站着不动,耐着性子催促。
古笛笑着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脖颈,对着他脖子猛吸一口,眼睛一亮。
容寐身上没了青楼沾染的庸俗脂粉味,只剩他原本清洌的雪松香气,夹杂着淡淡的檀香精油,令人闻了想一直闻下去。
“喂,洁癖鬼,你在外边沐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