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侧目看过去,这胖婶子张口要借三百斤大米,真当大米不要钱?
容母手里择菜动作不停,似乎早就见惯不怪。/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婆母,她经常来借东西?归还么?”
“从无归还。”
何嬷嬷不悦:“这哪里是借,她分明是来抢!”
向胡氏问清缘由后,古笛看了王婶一眼,眸底闪过坏意。
“这坏婶子交给我了,我来弄她,我保证她不敢再来。”
胡氏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意外地看古笛一眼。
何嬷嬷疑惑:“三小姐,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这位王婶以后在街上远远见到我,都得绕道走。”
古笛拍拍手站起来,朝王婶走去,笑容真诚无比。
“王婶好,你来借大米是么?”
王婶眯眼打量,眼前的女孩长相妖媚,柔柔弱弱的,看起来不像能耍心机之人。
“你能给?”
古笛轻声说:“我搬不动,不如我带你去找几个帮忙搬米的人?”
王婶冷哼:“有人帮忙搬,那当然好。”
古笛挽上王婶手臂,连哄带骗拉王婶走,还偷偷扭头,递给容母与何嬷嬷一个‘放宽心,我能搞定’的眼神。*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直到晌午,古笛才独自回来,怀里还捧了一个大西瓜。
甬道仪门附近。
容母与何嬷嬷坐在花坛边,有一下没一下撸一只灰猫,明显在等古笛。
胡氏往她身后瞅了眼,问:“王婶呢?”
“王婶现在没空,我回院子挑几件趁手又吓人的东西,待会用得着,等会发生什么,你们只管当没看见。”
古笛坏笑地回答,目光看到婆母在撸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便问:“哪来的狸猫啊?”
“我养的,这猫三年前就跑了,没想到还活着。”
原以为早就死了的狸奴失而复得,胡氏脸上少了冷漠,多了几分笑意。
古笛回到小院,挑了两把轻巧的短刀,别在后腰两边,又折回来,撩裙摆坐在门槛边,摆好阵,等候王婶大驾。
何嬷嬷与猫已经不在那里,婆母还坐在花坛边看她,似是好奇她要做甚。
婆媳关系,从古至今都是最微妙的关系。
与婆母坐在同一个空间,气氛总归有些尴尬。
古笛没话找话题,随口问:“婆母,刚才那只狸奴呢?”
胡氏幽幽道:“它回来探望我,知道我没死,又跑了。+&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古笛:“……”
本想跟婆母拉近关系,没想到把天聊死了。
正尴尬,远处传来王婶刺耳大嗓门,如两块生锈铁片摩擦发出的噪音,难听又烦人。
“好你个小浪蹄子,原来你在这!让伙计把三百斤雪白大米搬我家,你为什么不付钱!我把米铺掌柜带来了,你赶紧付钱!”
米铺掌柜站在边上看王婶撒泼,反正他只负责要帐,谁付钱都行。
古笛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反问:“你家买米,为何要我付钱?”
王婶双手叉起腰,理直气壮道:“我买东西从来不用掏钱,你家好东西,向来都归我家所有,你赶紧掏钱!”
古笛微笑:“你只说需要大米,我便带你去米铺买米,有何不对么?”
“别给我扯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掏钱结账,眼瞎啊你,没看见米铺掌柜站很久了!”
“你要我必须给?从始至终,我都没答应要送你大米?”
王婶还是那句无赖话:“别叽叽歪歪,让你拿钱你赶紧掏钱,快点!”
古笛幽幽道:“……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
王婶不屑地切了声:“小娘皮,就你这细皮嫩肉小身板,还能翻出花开?赶紧把钱付了,再把你家里的面粉粮油都送我家,今天这事我可以翻篇!”
古笛抱起个滚圆大西瓜放在怀里,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
“我这里……有点问题。”
古笛用刀尖戳了戳自己太阳穴,对着王婶笑,笑容阴险又吓人。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官府查,户部人口记录中有登记。”
俗话言,好人怕泼妇,可泼妇怕疯子。
王婶是无赖泼妇,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疯子,尤其怕女疯子。
唯有发疯,才能制裁她!
王婶原本没拿古笛当回事,眼角余光撇见她刀尖的一抹血腥红,瞳孔骤缩。
真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