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灌进领口,他摸向怀里的玉牌,那抹凉意顺着血脉窜上头顶:必须活下来,必须让“第十局”重见天日。
信鸽掠过城墙时,方仁杰抬头望了眼。
月光下,它的影子像片单薄的纸。
可就在它要飞出城郭的刹那,半空突然炸开一道金光——那是枚镀着金箔的透骨钉,精准钉穿信鸽左翼。
方仁杰的呼吸在喉间凝固。
信鸽打着旋坠向城南最高的望星楼,楼顶站着一道玄色身影,广袖被风掀起,露出腕间与黑衣人相同的毒花戒指。
“九局大人……”方仁杰的声音被风撕碎。
他看着那只手轻轻拾起信笺,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玉佩——“镇北”二字刻得极深,像道永远合不上的伤口。
楼上传来低笑,混着信笺展开的脆响:“方小友,你以为能瞒过九局的耳目?”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却带着说不出的熟悉感,“二十年前没杀干净的小耗子,倒长成能掀风浪的猫了。”
方仁杰的短刃“当啷”坠地。
他突然想起吴知远臂上的刀疤,想起王老汉碗底的毒花,想起赵寡妇颤抖的手——所有线索在这一刻连成线,线头正攥在那只戴毒花戒指的手里。
“第十局?”楼上的人轻笑,“你以为老门主说的‘唯余一断’,是断九局?”他举起信笺,月光穿透纸背,映出方仁杰熟悉的字迹,“错了,小耗子。该断的……是你。”
喜欢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