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果然!他们的力量核心是血管中的青铜门分形图!” 傅寒声眼神一凛,瞬间明悟。单纯的点穴截脉,根本无法撼动这如同寄生在他们血脉网络中的“青铜电路”!必须釜底抽薪!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磅礴的功德之力如同金色的岩浆奔涌而出。手中银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纯粹功德金光凝聚而成的、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的灵力丝线!丝线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最灵巧的探针,顺着暴徒们身上那发光的青铜血管纹路,精准地“游走”进去!
天医瞳全开!在他的视野中,暴徒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能量脉络图。那青铜分形图,就是一个个能量节点,如同微型阵法的阵眼。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节点正与遥远的南极方向,传来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深邃的波动,产生着强烈的共鸣!是青铜门!它在遥控、在充能、在扭曲这些被改造的躯体!
“锁!” 傅寒声低喝一声,双手十指如同弹奏无形的琴弦,急速舞动。游走在暴徒体内的金色灵力丝线骤然编织、缠绕,化为一张张细密坚韧的金色能量网,精准地覆盖在每一个青铜分形图的能量节点之上!功德金光与青铜邪力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如同冷水泼进滚油!
“呃啊啊啊——!” 被金网束缚住青铜节点的暴徒们,身体剧烈抽搐,发出痛苦的哀嚎。眼中的红光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般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他们体内那股狂躁的力量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功德金网的束缚。最终,力量的反噬和傅寒声的压制同时作用,暴徒们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傀儡,纷纷瘫软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只留下皮肤下依旧暗淡发光的青铜纹路,证明着刚刚发生的恐怖。
傅寒声顾不上喘息,身形如电,撞开天台通往楼下的铁门,冲入一片狼藉的医院内部。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地上散落着杂物和玻璃碎片。他循着冥冥中的感应,一脚踹开一间特护病房的门。
江疏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雪,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她双手紧紧护着小腹,身体微微颤抖,那双总是带着倔强和聪慧的美眸,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近乎本能的恐惧。看到傅寒声冲进来,她眼中的恐惧才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依赖、愧疚,还有深深的不安。
“寒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疏影!感觉怎么样?” 傅寒声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抓起她冰冷的手腕,指尖已搭上脉门,天医瞳幽光闪烁,试图探查她体内的情况。
“我…我感觉很不好…” 江疏影急促地喘息着,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小腹,“有一股…一股冰冷又灼热的力量…在我身体里乱窜…尤其是…这里…” 她指向自己的腹部,“它…它在躁动…我能感觉到…它在和…和南极的那个东西…共鸣!非常强烈!寒声,它在吸引那个门…或者说…那个门在呼唤它!”
傅寒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脉象混乱而诡异,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既熟悉(属于巫族)又陌生(混杂了青铜门气息)的力量,正与江疏影腹中那个脆弱的新生命激烈地交织、碰撞。胎儿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能量旋涡中心!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整栋医院大楼如同遭遇了强烈地震,猛地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吊灯疯狂摇摆,玻璃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亘古蛮荒气息的磅礴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城市,源头直指南极!
“不好!” 傅寒声脸色剧变,猛地抬头,仿佛能穿透层层阻隔,看到那冰原上巨门的异动,“青铜门的力量在急剧增强!它在召唤!”
危险!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毫不犹豫,一把将虚弱的江疏影横抱起来。江疏影没有挣扎,只是用尽力气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仿佛那里是唯一的避风港。
“抱紧我!” 傅寒声低喝一声,抱着江疏影如同离弦之箭,冲破破碎的窗户,稳稳落在早已悬停在外、引擎低吼的飞车之上。
飞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撕裂混乱的夜空,将下方如同末日般的城市景象远远抛在身后。凛冽的寒风灌入车厢,江疏影在傅寒声怀中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眼中闪烁着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光芒:“寒声,无论前面是什么…是地狱也好,是深渊也罢…我和宝宝,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傅寒声低头,对上她清澈而坚定的目光,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南极传来的寒意。他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深邃的眼眸中,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