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熊残部龟缩“泪石峡谷”,唯一泉眼扼守要冲。?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草叶蘸取腐烂鱼尸的脓液绘制符咒:“盐乃天地净血,亦可凝污成毒。”
“盐鉴窟”深处,患癞疮的奴隶被浸泡于盐卤与尸脓中反复蒸熬。
陶蕊将哑弟遗留的布片塞入濒死奴口:“咸味干净,咽下去就不苦了。”
三百陶罐封装毒浆投入泉脉,穴熊战士饮后筋骨如虫蛀般酥化哀嚎。
暴雨冲垮毒窖,污浆反渗沟壑盐井。草叶割开染病奴隶喉咙倾血入井:“以污净污,神饮污血自清泉。”
泪石峡谷的入口狭窄得如同大地的裂口,两侧峭壁如刀劈斧凿般笔直刺向灰霾的天空。谷内深处,一面巨大的灰白色岩壁终年渗出水珠,在崖底汇聚成一方不大的水潭——这便是整片干旱区域的命脉:泪泉。泉水冰凉清澈,从岩壁深处的裂缝涓涓涌出,再顺着一条几乎被踏平的碎石小径流向下游。此刻,水潭边缘被强行用圆木和巨石垒起了简陋但极其坚固的壁垒,壁垒之上,穴熊部落残余的精锐战士如同石壁上附着的苔藓,牢牢盘踞着每一个射击孔。猎手冰冷的眼睛死死盯住狭口外任何风吹草动,粗砺的骨箭搭在弦上,箭簇上涂满了墨绿色的粘稠毒汁,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光。几具被射成刺猬、开始肿胀腐败的沟壑战士尸体被插在隘口前的尖木桩上,如同血腥的警告路标。
秦霄伏在一处远离隘口、陡峭岩坡的阴影夹缝里,冰冷的岩石棱角硌着他肋下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细微的刺痛如同蚁噬,提醒着前几日强攻的巨大代价。他幽深的目光越过隘口,死死锁住峡谷深处那一小片在灰岩背景下异常显眼的、波光粼粼的泪泉水潭。水!盐路断绝后,这眼泉几乎成了穴熊最后的龟壳!每一次尝试靠近隘口,那些来自高处刁钻角度的毒箭就像长了眼睛,精准地收割着人命。硬攻?这条狭路如同通往地狱的血肉磨坊入口!他需要一种力量,一种能钻透这龟壳,从内里瓦解穴熊的力量!一种不需要用战士尸体去填平道路、就能将那些洞穴里的杂种骨头都烂掉的力量!
草叶如同岩壁上一道剥落的赭色泥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霄身侧不足两步的岩凹中。宽大的、带着盐矿特有灰白粉屑的祭司袍纹丝不动,仿佛从未被峡谷凛冽的穿堂风吹拂过。她没有看那固若金汤的壁垒,深陷的眼窝如同两口连接着腐朽深渊的孔洞,视线凝固在不远处几具被遗弃在烈日下曝晒的、半腐烂的鱼尸上。那些鱼尸腹部胀大,眼珠浑浊发白渗出粘液,皮肤开裂处翻滚着乳白色蠕动的蛆虫,浓烈到化不开的腐肉恶臭即使在远处也能钻入鼻腔。她枯瘦的手指如鸟爪探出袖口,指关节屈起,尖锐的指甲径直刺入一具鱼尸膨胀得如同烂皮囊的腹部——
“噗呲——!”
粘稠、带着墨绿色颗粒和黄白蛆虫的腥臭脓液瞬间从破口处喷涌而出!
草叶恍若未闻,任由那污秽粘稠的脓液沾染自己枯槁的手指。她的指甲在腐败的组织中搅动了几下,随即抽出,指尖上沾染的已不再是脓液,而是一种泛着污浊诡异油光、仿佛凝结了深渊污秽的粘稠墨绿色物质。她就用这沾满尸脓蛆浆的手指,在冰冷粗糙的岩面上缓慢而精准地勾画起来。手指划破岩石表面附着的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盐霜,刻下扭曲、繁复、如同无数蠕动蛆虫纠缠的符纹。那些墨绿色的秽毒痕迹在岩石上蜿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的嘴唇无声翕动,一股粘稠冰冷如同沉沦泥沼的意念精准地凿入秦霄紧绷的神经:“‘盐…乃…天…地…净…血…洗…涤…万…秽…亦…可…聚…万…污…凝…万…毒…穿…石…裂…金…噬…骨…销…魂……’”
盐鉴窟。沟壑深处一处被严密封锁、位于盐矿支脉深处天然形成的冰冷湿窟。窟内石壁常年渗出冰冷的咸水,混着硝石结晶,白花花一片,如同凝固的冰棱垂挂。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得化不开、又咸又涩、仿佛裹挟着苦海深处所有污浊气息的窒息味道。湿滑阴暗的洞窟地面上,几个巨大的、边缘沾满污秽盐垢与血痂的粗糙陶缸如同张开大口的怪物巨嘴,里面盛满了大半缸粘稠浑浊、表面漂浮着灰白色不明絮状物和油腻光泽的液体——那是熬煮过无数次、早已饱和、结晶析出再重新溶解的极度浓缩盐卤。+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卤水散发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味道,浓重的咸腥中混杂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尸体高度腐败后特有的腥甜恶臭,还有极其微弱的硫磺和类似硝烟的刺激气息。
陶缸边缘,一个瘦骨嶙峋、如同被抽干了骨头的奴隶被牢牢捆绑着吊在简陋的木架上。他身上布满了大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