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 \首+发^让他的魂和这邪土,都在烈火里烧干净!不留一点祸根!这是他能给部落做的最后贡献!也是他应得的归宿!”
她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却带着一种原始的、血淋淋的逻辑。力量与归宿,在死亡之后,依旧被榨取最后的价值。对亡者的敬畏,在生存的绝对法则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没有人再说话。疤脸的尸体被抬起,沉重的脚步踏过被血和泥浆覆盖的地面。那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土,也被一锹锹铲起,跟随在尸身之后。庞大的新窑入口,如同沉默的巨口,吞噬了部落曾经的武力支柱,也吞噬了那纠缠不休的怨念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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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被投入巨窑深处,那是之前为扩建窑炉而砍伐、尚未用完的粗大原木。火把被点燃,投入柴堆。
轰!
橘红的火焰如同苏醒的巨兽,猛地从窑口窜出,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浓烟滚滚,带着松脂燃烧的焦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无数细碎哀嚎被强行焚毁的噼啪声!火焰迅速蔓延,将堆积的柴火彻底点燃!窑内温度急剧升高,火光透过粗糙的窑壁缝隙透射出来,将整个沟壑深处映照得一片通红!
草叶站在窑口外,热浪扑面而来,几乎灼伤皮肤。她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看着火焰逐渐吞噬疤脸尸体的轮廓,看着那些墨黑的邪土在高温下迅速变红、发亮、最终化为与普通窑土无异的暗红。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高温焚化”、“有机物分解”、“无机物转化”的图谱在火光中稳定运行。邪力?怨念?在绝对的高温面前,都不过是燃料。
不知过了多久,窑内的火焰渐渐由猛烈转为平稳,持续的、低沉而浑厚的燃烧声取代了最初的爆鸣。柴火被烧透,变成了炽热的炭火,稳定地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巨大的窑体如同一个被点燃的心脏,在沟壑深处发出沉重而有力的搏动。
草叶紧绷的神经,在这持续而稳定的热力辐射下,一点点松弛下来。一种巨大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疲惫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虚脱,瞬间淹没了她。她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草叶姐!”细藤连忙上前搀扶。
草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窑口附近散落的泥料吸引。那是之前混合血泥与寒潭沉泥、用来制作巨型砖胚剩下的边角料。在巨窑持续散发的惊人热力烘烤下,这些潮湿的泥块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变硬。
然而,吸引草叶的并非泥块本身。是疤脸被拖向窑口时,伤口涌出的鲜血滴落在这些泥块上留下的印记!暗红的血点,如同盛开的诡异花朵,在灰褐色的泥块表面洇开、凝固。更奇特的是,由于泥块受热不均,表面干裂,那些血痕边缘竟被高温“烧”出了细微的、如同蛛网般扩散的暗红色纹路!这些纹路与泥块天然的龟裂纹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原始的、扭曲而神秘的图案!
草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捡起一块沾着血痕和暗红纹路的泥块。指尖传来泥土被烘烤后的温热。她看着那凝固的血痕和自然形成的纹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在疲惫的心中滋生。她抽出随身携带的、最锋利的燧石刀尖,顺着泥块上那血痕扩散的暗红纹路,小心翼翼地刻画、加深!
刀尖划过干燥的泥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并非随意刻画,而是本能地模仿着泥块上那些天然的、被高温“烧”出的纹路走向,又融入了一些她记忆中关于火焰燃烧的轨迹、邪婴黑烟翻腾的形态、甚至疤脸最后扑向邪婴时那决绝的身影!线条由生涩到流畅,在小小的泥块表面蜿蜒、交错、盘旋!
沟壑里麻木疲惫的目光,再次被这无声的举动吸引。人们看着草叶手中的泥块和燧石刀尖,看着她专注而近乎痴迷地在那方寸之地刻画着。那动作,不再是为了生存的冷酷命令,带着一种陌生的、近乎虔诚的专注。
终于,草叶停下了刻画。她举起那块小小的泥片。只见原本灰褐粗糙的泥面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刻痕。凝固的血痕是天然的暗红底色,被刀尖加深的纹路则呈现出更深的凹槽。这些线条扭曲、盘旋、纠缠,既像燃烧的火焰,又像翻腾的黑烟,还隐约勾勒出一个扑击的人形轮廓!一种原始的、充满力量感和悲剧意味的图案,在泥块上诞生了!
这图案本身毫无“用处”,既不能盛水,不能驱鸟,更不能杀人。但沟壑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牢牢吸引住了!那上面凝固的血痕,让他们想起刚刚经历的死亡和牺牲;那扭曲的线条,让他们想起邪婴的恐怖和疤脸的壮烈;那扑